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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笑道,“不比你是个老狐狸。”
吴二是个聪明人,有自已看人的方法,云歌不打算贸然插手,这样反而会起到反效果,让吴二自已暗中观察和做判断就行了。
谦湖长相周正,有些强迫症,每天都把自已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这半年性子稳了一些,有读书人的气度,看上去挺像回事的,云歌不怕吴二觉得不行。
家里有外客,晚上吃饭分了两桌,吴二果然没有表现出半点端倪,至于心里绕了多少弯子,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第二日吴二离开前,给白鹤明留下了一方砚台,“老爷前阵子新得的一块‘鸭头绿’洮砚砚石,请名匠雕了三块砚台,两块给了我家大公子和二公子,这一块让我带过来,请白案首收下。”
一共三块同一石料的砚台,两块给了两个儿子,这一块显然是预备送给谦湖的。
吴二第一日来时没有拿出砚台,仔细观察过谦湖后,临走才拿出来,看来谦湖符合了原学政和朱夫人告诉吴二的标准。
白鹤明闻弦知雅意,收下砚台,“多谢学政好意,我的砚台用着顺手,这块烟台就给三子谦湖,激励他奋发读书吧。”
吴二脸上堆起笑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这当然好,我看谦湖公子一表人才,日后定有大成就呢!”
送走了吴二这位意外来客,年关已近在咫尺,村里各家各户开始扫房除尘,挂春联和桃符。
谦川从府城买来的一对红灯笼挂在门口内侧,白天大门打开隔着远就能看见,看上去喜庆极了。
白家陆续收到亲朋好友们的年礼,云歌也把该送的年礼一份份准备好,想办法送出去。
谦川从府城带回了云杜仲一家的年礼,都是些家常用物,末药给云歌绣了一个很大的荷包,比巴掌还要大些。
谦川转述,“荷包是末药和家里支钱专门买了好料子和绒线绣的,我问她为什么做这么大,她说——”
“荷包越大,装的钱越多,我要祝姑姑多多赚大钱。”
谦川模仿完,云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末药说这话的神情,忍不住笑出来。
一旁的吴珍娘突然心生警惕,二弟和二弟妹原本都是话不多的闷葫芦,但二弟这些日子越来越能说会道了,长此以往,她的优势要不保了啊!
吴珍娘忙凑到婆婆身边,吸引注意力,“娘,您让我们裁的红纸裁好了,每块都正正方方的,您要这么多红纸干什么?”
云歌检查了一下,所有红纸都裁成半个巴掌大小,整整齐齐装了半篮子,她掏出一枚铜板,手指灵巧翻了几下,包了个三角形的纸包。
云歌端详,“大小可以,回头就这么包吧。”
“娘,这是……”
“过年了,当然是发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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