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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仅有的一点优势,不能于人前,她要做的是等待对手出招。
果然,不一会儿,车外响起一人的声音:“三公子,久违了。”
那声音清脆雅静,却是听过的。
赵锦绣略搜索,便想起是那连国的女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寻思着既然是这女子,必然跟小白有关,倒是看看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于是赵锦绣并没有立马应声。
隔了一阵子,那女子继续在车外喊:“三公子,可否打扰一下?”
“陈伯,到码头了吗?”
赵锦绣慵懒着问,施施然掀开帘子。
便看到这女子恭顺地站在马车前,身后是那易尘挟持着陈伯,一柄弯刀横在陈伯的脖颈处。
赵锦绣皱皱眉,不悦地说:“先前我凤楼已经礼让,阁下待要如何?”
女子嫣然一笑,对着赵锦绣拱手行礼,道:“西门瑾想请三公子借一步说话。”
赵锦绣瞟了一眼挟持陈伯的易尘,又四处看看,伸伸懒腰,叹息一声,说:“这借一步说话,也得挑对地方。
我向来不喜欢荒郊野外与佳人幽会,因为赵某觉得荒郊野外是亏了佳人。
唉,荒郊野外哪里比得上昏罗帐中呢,对吧,西门姑娘。”
赵锦绣说完,理了理衣衫,从马车上跃下来,逼近西门瑾。
一脸笑意地指了指四处丛生的蒿草,一脸登徒子的神色。
西门瑾一下子埋头,红晕从双颊晕染开来,小声说:“三公子好眼力,西门瑾这厢有礼。”
她一说完,盈盈一拜,虽是大家做派,却到底是女儿家,不敢看赵锦绣。
赵锦绣也懒得做怜香惜玉的形容,冷冷地瞟她一眼,道:“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鄙人生平最反感对我使诈,最后还来假惺惺的做派。”
这话语越发狠戾,那边挟持着陈伯的易尘,一手掐着陈伯的脖子,一下子将刀指向赵锦绣,喝道:“敢对我家主子无礼,你是什么东西。”
赵锦绣不紧不慢瞟他一眼,摇着折扇,慢悠悠地看着周遭的风景。
反正现在着急的人不是她,争分夺秒找契机的也不是她。
西门瑾看看陈伯,颇为难,尔后走上前,踮起脚尖,对赵锦绣耳语道:“我家夫君说,只有您可以带他去对岸。
且说了,三公子帮人会帮到底的。
他日若有事,持玉佩去对岸即可。”
她的夫君?赵锦绣一狐疑,继而意识到西门瑾指的是小白。
这女人是他的妻子。
那厮之前不是说,他的妻子与他生死两茫茫么?
看小白那样子,不过二十来岁,就算是妻子亡故,也不超过十年吧?而今,一边厢怀念一边厢另娶。
那日,自己还可笑地觉得小白是个深情的人,那般嬉皮笑脸都是隐藏伤悲的。
到底是自己移情作用,以为大凡如同许华晨般失去过爱人的男子都是那般隐藏着悲伤。
赵锦绣出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笑的是自己的天真。
这世间深情的男子,不过许华晨一人而已。
兜兜转转,以各种方式拒绝家族婚姻,看每个女子皆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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