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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说是二十二岁,他就是三十二岁,他该怕蛇还是怕的呀。
有些迟疑的,顺着声音抬头去看,只见不远处的树上,一条黄棕色的、成年男人胳膊粗的大蛇,昂着头看他,嘶嘶的吐着信子。
擦,言朔一瞬间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要是小蛇,他虽然觉得毛毛的,但至少还不至于怕的浑身发麻。
但这根本就是一条蟒蛇吧?绞死一头牛都轻轻松松的那种。
——言朔是真的没想到,堂堂老祖,找个吃的还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是说野兽都是怕妖怪的吗?天然的畏惧呢?
如果这条蛇是妖怪,那不是更应该感受到他比金丹初期还要厉害的修为压制吗?
难不成他那厉害的修为,一夜之间就没有?不是,他还没跟他那了不起的修为见过一面啊喂。
言朔慢慢放下衣角,努力抻直了身体,表示自己根本不怕。
怎么滴,你是蛇我也是蛇啊,我还是蛇人呢,就问你怕不怕。
大蟒金色的蛇瞳盯着言朔看了一会儿,慢慢从树上游走下来,言朔顿时鳞片都要炸起来,跟松鼠桂鱼似的!
太特么的不给老祖面子了啊,不应该看到老祖出街,就立马屁滚尿流的躲开吗?
言朔翘了翘尾巴尖,犹豫着自己先甩尾巴能不能把这个家伙抽飞,就怕这个家伙体型太大,自己不但没将它抽飞,还被它绞缠在尾巴上。
——交尾什么的好像在有尾的兽类里是代表……
擦,为什么思想这个时候拐弯,言朔手指在手心掐出一个月牙来,强迫自己不要忽视乱想,现在当然是找到逃出生天的法门才是重中之重。
不管多大的压力,都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那样错过了时机,才是必死的啊。
言朔强迫自己冷静。
那蛇游到树下,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用明显比身体小很多的脑袋在思考什么——言朔就指望着它的小脑袋里能够想明白他们之间的武力差距,然后逃之夭夭——然后他向着言朔的方向游了游。
再之后,昂起来的上身忽然啪叽摔在了地上。
言朔:“……”
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它摔了的话,我是不是就能跑了?
不等言朔行动,大蛇就又昂起了脑袋,往前游了游,似乎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拴住了尾巴,又啪叽一声摔在草地上。
言朔难免想,这是有什么人在帮他,还是有什么束缚在这条蛇身上——比如他是什么被万灵门的人镇压在这里的妖精。
——虽说以万灵门的尿性,一个妖怪不拿来吸灵气,好像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直到这条蛇从他的身边游过,还是游一游就啪叽摔在地上。
言朔忽然福灵心至,顿时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我特么……你到底是不是蛇?为什么你的行为那么狗?”
“你是不是没有遭受过老祖的毒打?老祖今天就要喝蛇羹你信不信?大蛇出小蛇,老祖要吃你,你难道就不怕吗?”
言朔嘶嘶儿声不停,实在不怪他怕不起来,只剩满心羞愤。
这家伙比那些学自家摔断腿的铲屎官走路的狗子还要狗呀!
敢看老祖摔跤还敢学?
这条蛇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蛇皮鞋、蛇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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