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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絮在一高一矮的两人面前站定,声音弱弱,中气不足的声色
“凡心,烨城哥,你们来了?”
徐凡心清楚柳风絮方才跟医馆打过招呼,直接一把拉起他的手,迎着即将黄昏变的不太灼热的风穿过热闹的荻花街,往荻花河岸边人少的地方走去。
捏了捏手中细瘦的手指,徐凡心悬着的心在看到柳风絮时终于稍安了下。
“风絮啊-是医馆有人欺负你吗??”
迎着徐凡心满眼担忧的目光,在不刺眼的日光下柳风絮轻轻摇头。
碎发在柔风中骚着没什么肉的脸颊,一张白脸显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惆怅。
“没有,凡心,李馆主和宋大夫他们人都很好.........”
“那——”
徐凡心试探着引导他继续说
哪怕有伤在身,还是做了一天处理草药的粗活儿,柳风絮口鼻里积满了草药的苦涩,思来想去,最终没打算完全坦白,想给自己的不堪粉饰一个薄弱的假面。
“其实....是我家里........,别问了凡心,你管不了的.........”
徐凡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风絮已经说明了,让他不要再问,别人家里面的事确实不好说什么的。
在某种情况下,伤痛很敏感,稍不注意就会被催化成别的东西,每个人都需要分寸和边界感,在伤痛中的人也是。
难受的眼眶酸涩,徐凡心闪烁着两湖清波一样的双眸看着柳风絮。
他不懂,柳风絮这么好的人,温柔又努力,为什么他总遭受这些痛苦。
之前多次发现他身上带伤,只是这次比较严重呢!
他遭遇了什么?
那露出的一角伤痕,看起来就很痛的样子.........
徐凡心紧紧攥着柳风絮的手,就那么傻乎乎的想传递一些力量给他。
攥着自己的双手干干热热又软软,让习惯了独自舔舐伤口的人感受到了内心消失许久的脆弱,好像就绷不住的有了想倾诉的欲望。
那种没用的倾诉本身就是自揭伤疤的无能之举,如今,他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谢谢你,凡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我就是这样的命,注定只能这样....烂下去.....”
十一岁的人身上竟然漂浮着一团死气,那么压抑,那么窒息,徐凡心急惶惶的想安慰他,脑子里的庞大知识量又乱了起来,乱飞乱撞。
天哪!
他好像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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