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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势稍好些的时候,便去北大关巡视了一趟。
北关外这几天由傅行州管着,战事告捷,手下难免放的宽了些。
傅行川一到,营中马上噤若寒蝉,众人纷纷闭起闲聊的嘴,一个个老老实实地站在中堂里汇报。
校场的训练声从早喊到晚,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整齐划一,绝无二致。
徐俪山趁着汇报的间隙和高炀开小差:“哎,我说,这大营里有半年多没这么勤快了吧?”
高炀目不斜视,不动如松:“快闭嘴吧,你可别拉着我挨罚。”
两人说着,傅行川不知怎么一眼扫过来。
徐俪山只觉得颈后嗖嗖地生凉风,脊背长筋似的立直了。
以往北大关由傅行州驻守,傅行川很少过来。
但傅帅名声在外,西北军中没人不慑于他的威严,个个紧张的要命。
傅行州见众人拘束得快上了房,也担心傅行川伤势反复,终于是以各种理由把他劝了回去。
又时常拿些耗时间的军务过去请教,顺便再和他说说话,总算把两边都安定了下来。
此时,傅行川单肘支在圈椅的扶手上,大略一扫手中的奏报,放回桌上。
“去发吧。”
他道,“这次伤亡不少,你注意多去安抚关注,不要军中滋事。”
傅行州应下,想了想又问道:“话说到这儿,大哥,你们这回怎么会被珈乌扣住呢?”
傅行川靠在椅背上,说起来仍然面色不豫:“我带人离开北大关后,一路追击到白象坪,在那里发现了珈乌的踪迹。
我带人往深处追,但山间不知为何起了一种红雾,让人双目刺痛,又什么也听不见。
我们整整一队人,就是这么被困住的。”
“红雾?”
傅行州听着心下疑惑,“但我闯入羯人大营时怎么没见到?”
“我还想要问你。”
傅行川又道,“珈乌入谷时也另带了一队轻骑兵,速度和战力都在我们之上。
你可见到了吗?”
“没有。
我带人闯入时,羯人大营兵力有余,但布置却松散的很。”
傅行州道,“我始终疑心他们是否另有布局,但到现在并未查出什么。
珈乌已经在我们手里,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吧。”
“还是要小心为上。”
傅行川又去看其余的奏报,“北大关外未必是荒漠一片,你既已上了心,不可功亏一篑。”
“我知道。”
傅行州将此事放下不提,又问道:“大哥,之前珈乌说给你下了毒,你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话你问过很多次了。”
傅行川手下批着奏报,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什么。
这话不过是珈乌为激你编出来扯谎的,不必这样担心。”
半月以来,傅行州换了好几个军医前来诊治,都说傅行川身上没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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