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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都不在京,自然要问左重明的口供。”
他的试探停住,傅行州似笑非笑道:“还是三殿下想的周到,我们竟疏忽了。”
裴应麟道:“三殿下刚请了旨,左重明今晚就要押送入京。
我想着既然碰上傅将军,还是知会一声。
要是兵部早日审出结果,也好早早还将军清白。”
“裴大人客气了,”
傅行州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是帮不上忙了,侯爷还是在朝的。”
裴应麟笑起来,面如春山,很是俊雅风流:“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干冷的秋意。
阎止探身放下摘支窗的撑杆,盘腿坐回榻上:“萧临彻的手真是快,他拿着左重明当诱饵,我们要是不上钩,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
傅行州坐在对面,将一碗冰糖莲子银耳羹递过去,去抵汤药的苦涩。
听阎止这样说,他沉吟一下才道:“北关的事儿想要查清楚,左重明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可是如果交给萧临彻审,兵部又是个糊涂衙门,恐怕结果跟廖献兴没什么差别,我们依然蒙在鼓里。”
阎止怕烫,舀了一勺拿在手里晾着,问道:“既然这个圈套我们要进,你打算怎么办?”
傅行州道:“我赌萧临彻不敢光明正大地放人进城。
不管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今天晚上我都一定要去,盯着萧临彻的不止我们,有人等不及了跳出墙去,这么费事的好戏才有用。”
“傅将军今夜忙不过来,我替你去抓贼。”
阎止喝了口银耳羹,又道:“办法我也想好了,你看看这个。”
他把一只黑檀盒子拿到正中间,点着盒盖推开半寸,放在傅行州眼前。
傅行州捏住了,盒盖扯在两人手上。
傅行州轻了声音:“世子殿下有什么好办法,好让我讨教一二?”
阎止看着他,徐徐道:“四叔丢了一块白玉佩,是皇上御赐之物,损失不得。
更重要的是,这玉佩原是赐给衡国公府的,后来四叔成年,做了贺礼给他。”
他顿一顿,又说,“有这么一层渊源在,皇上听见了想一想,心里便是个大疙瘩。”
“我明白了。”
傅行州手下一推盒盖,啪嗒一声扣上了,“玉佩是平王殿下的爱物,这样贵重,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夜色之下,一队兵部的车辕进城缓缓而行,中间围着一架马车。
车帘与窗子都用黑色的苫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个囚笼一样。
车辕从主街上穿过,刚要拐到通向兵部的小道上,领头的人见眼前灯火一晃,一队人当街拦在面前。
这队士兵身着轻甲,火把映在上面显得威严凛然,打头的正是傅行州。
兵部领队的人叫尤昌,与张贺是同期的进士,早知与傅家的恩怨,当场直呼其名地喝道:“傅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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