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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顾眠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试探地问:“你们……同班同学?”
“朋友。”
余疏雨抽了纸擦嘴,半掩着眸答。
秦淮果不其然地看了她一眼,垂着头补充:“不是同班。”
顾眠瞬间懂了。
合着在搞暗恋呢,还恋得这么明显。
就是不知道谁恋谁,不过顾眠更偏向于这俩是双箭头,而且两个都是木头。
这种戏码。
简直太有意思了。
顾眠把两人上下一看,油然而生一股年长者对小辈的关怀,暗戳戳地想:我必须给你俩把窗户纸捅破。
当然这不能心急,这位护食的小狼崽他还不甚了解,但自家小妹,窗户纸捅破她可能不会顺理成章地跟人在一起,反而有很大概率会逃掉。
这是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顾眠很快把它规划到了自己的日程表上。
秦淮现在不是一般难受,这位余疏雨的哥哥问了一嘴就开始用神秘莫测的眼神看自己,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我就说!
肯定一见面就会露馅!
!
老李头及时解救了这尴尬的氛围,他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喊:“快上课了,你俩还不走?”
接着又把话头对准了顾眠:“臭小子,是不是你扯着她俩打听消息呢?”
顾眠站起身,“我能有什么打听的?”
他重新戴上墨镜,对着两人点头,“不过你俩也确实该上课了。”
秦淮觉得不一般,这个顾眠看起来和老李头很熟稔,但这两人不该没什么交集吗?她扯着余疏雨的袖子小声问:“他们什么关系啊?”
余疏雨全程心不在焉的感觉,这会倒是抬头,也贴着秦淮耳边小声回她:“老李头是他爷爷,亲的。”
晕乎乎的。
热气把秦淮耳朵蒸红了,靠着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
秦淮啊秦淮,你可真够变态的。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顾眠被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就是基佬吗?
他握拳抵唇咳了一声。
秦淮浑身一震,心虚地起身,“那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
甚至没敢像往常一样去碰余疏雨一片衣角,感觉自己已经无处遁形。
。
白昼的时间变得很短,实验楼底下亮堂堂一片,但“飞絮路”
却灯火寥寥,她们在岔路口分别。
秦淮期期艾艾地,“那个……”
“我……”
没想到余疏雨也在这时开口,两人俱是一顿,秦淮先弯了眼,“姐姐你先说。”
余疏雨抿唇,把视线从她的笑靥上挪开,低头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这才开口:“嗯……明天见。”
这其实藏着一个小心机,如果她答应的话,那明天还有机会再见面。
秦淮稍一抬眸,就看到某人低垂的眼,长长的睫像是振翅的蝶,挠的人心痒。
从前只觉得她长得漂亮,倒没什么别的想法,现在的秦淮简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看眼前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踩在心尖上。
不想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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