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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野精野精的。”
这差不多是人艺对方星河的公论,一群积年表演艺术家,多看几次新闻就摸清楚方星河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说多了解方星河,而是从“人物逻辑”
出发,相信他吃不着大亏。
林导也难得有兴致,加了句点评:“也就是时间不凑巧,不然我也想去听听。
方星河的思维异于常人,单单是从他那些狂言妄语里泄露出来的思考路径就比好些著作更有价值,真想和他好好聊聊啊……”
馮远征咔吧咔吧眼睛,有点懵了。
此时的他,还没到那种境界,不具备从只言片语里提炼思想价值的能力,因此听得迷迷糊糊。
而那些年轻人,更是只想看热闹罢了。
世界一直是这样的,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中有着天差地别的价值,倒也不必强求。
至少他们愿意看,不是吗?
就在这样的趋势下,吉视的未命名节目忽然就成为了城市中学界里万众瞩目的一件大事。
好奇,想看,迫不及待。
吉省卫视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关注,市场占有率莫名其妙地开始提升,乐得全台上下笑开了。
当然,肯定不只是中学生关注,文化界、知识界只会更关注。
如果说之前的《青春》只是一点嘲讽,那么这封砸到脸上的战书,就是最直接的羞辱。
一时间,大半个媒体界都被激怒了。
所有写过文章批评方星河的人,都被骂得火冒三丈。
龟、狗、蛆?
“狂妄!
!
!”
阎烈山砰砰拍着桌子,气得脸色铁青,马上就要提笔写文。
但是当笔尖落到纸面上,他却只起了一个头,便写不下去了。
怎么写?
写什么?
现在发文章还有意义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涌上脑海,叫人踯躅,也叫人胆怯。
最终,他放下笔,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老程,你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们都挺焦头烂额的……”
程一中的声音和平时截然不同,阴郁又沮丧。
“小杂种公开挑衅,现在写什么都跟笑话似的,写得多好,读者也不会认啊……”
“那就鼓动他们都去参加!”
阎烈山的嗓音猛的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决断。
“只要现场都是咱们的人,我看他有几张嘴来支应!”
动员令一发出去,效果立竿见影。
以难防为首的资媒,原本就有着极其强烈的动力去批臭方星河,再加上高层授意,同阵营中的大部分“高级知识分子”
都向吉视发出了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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