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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儿都在后头呢。”
白霜抽抽搭搭地道:“你别说这样的话,你别说。
说了就真得走了。”
揽紧紫袖的腰,哭得天昏地暗。
紫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平心静气地说:“日子还长得很……在你这么长的路上,我只是一个过客,因此不能抱住你,只能推你一把。”
白霜不说话,闷着头只哭,仿佛要将许多年的眼泪一次哭出来。
哭完了,扯起紫袖衣襟抹了抹脸,抬头斩钉截铁地道:“等以后能分红了,我给你送去。”
紫袖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这么说定了。”
他将白霜送走,知道师兄和杜瑶山在等他吃饭,看街边也还有卖吃食的,寻思捎点甚么回去。
摸了摸口袋里的铜板,却是囊中羞涩了——他只留了三天饭钱,其余都给了白霜。
想了想,还是不买了,回去一并蹭罢。
西楼和杜瑶山早早做好一桌饭菜,紫袖吃得极香,吃毕拾掇完桌子,一句话突然冲口而出:“今日方知,回家的感觉就是这样罢。”
杜瑶山哈哈大笑,西楼一口气呛住了,边咳边道:“你也忒钝了些,这不早就是你家?”
伸手便去捶他。
紫袖近来练功习惯了,肌肉自然生出微微反弹之力,顺手一带,将西楼的手掌避过。
西楼抢上前来再打,他脚下一滑,抽身逃进院里,西楼飘然跟上,二人便过起招来。
拳脚来去,西楼手上劲力越来越大,紫袖正打得开怀,忽然西楼一掌当胸直劈,又快又狠,他抬手便迎了上去,“啪”
地一声两掌相对,二人各退几步。
紫袖正待再上,西楼忽然厉声道:“你内劲怎么不一样了?”
紫袖笑意霎时冻结在唇边,他习惯与朱印交手,竟忘了对着西楼不该使出三毒心法。
若是三招两式也就罢了,方才这一阵,从弱到强,不知被探过几回内功,最后一掌更是无从辩解:二人对过无数次,早都不能再熟,西楼这般玲珑心肝,岂能不知有变?他愣了一刻,实在没有法子对付大师兄,转身便想逃。
西楼两步赶上来扯住他的手腕,只恨自己气力小,对看热闹的杜瑶山道:“抓住他!”
杜瑶山闪身而上,从身后架住紫袖双臂,像翻猫儿的肚皮;西楼扯开他的衣襟便去解那条旧腰带,显然要脱他的中衣。
紫袖被二人联手夹击,也不敢乱挣,急得叫道:“受了伤我招!
我都说!
别脱别脱!”
西楼住了手。
月光如银泻地,扯松的衣裳掩着两排腹肌,胸前被刺客划出来的口子还没收全。
紫袖暗自松了口气——尚未拽开的下端,盖住的是丹田刚刚愈合的淡淡疤痕。
那是花有尽留下的伤口。
虽然甚浅,只是时隔不久,依然能看得出来。
西楼颤声道:“这是新伤。
内功呢?谁伤了你?”
杜瑶山也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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