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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裴琅觉着这人哭起来也是既好看的。
眼泪仿佛都比旁人的干净些,水水润润挂在眼睫毛上,摇摇欲坠,孱弱可怜。
唉。
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馋。
吃不进嘴里的肉,就是最香。
裴琅对三小姐没什么兴致,“世子还是想想怎么同侯爷和侯夫人交代吧。”
顾青林一笔带过:“我已经说服我母亲,届时请你们喝喜酒。”
他母亲说他脑子让驴给踢了。
撇开盛家和侯府尴尬的关系不说,单单是娶个下不来床的病秧子她就不能同意。
到时候能不能圆房都还是个问题,更不要说生养的大事。
顾青林一派淡然,也没有同他母亲闹,镇定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有心情喝茶,喝完了茶悠闲自在的说:“嗯,那就等母亲给我挑的世子妃,也不知等我七老八十了能不能娶得上,不过即便那时有幸娶妻,不也还是断子绝孙?都是一样的,母亲不必动气。”
侯夫人被他呛的没有话说,也知道她儿子并不是侯府的傀儡,心里主意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她真的一直不点头,他也能同自己耗到死。
太子似乎没有兴致再听这位三小姐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顾青林非要娶谁,他蹙着眉头沉默盘算着离科考放榜还有几天。
左不过十天半个月,说长也不长。
卫璟垂眸沉思,要不要去盛府看看他,也不知道他考得如何。
考得好自然好,考得差也不要紧。
做官的法子有许多。
即便不能入朝堂,也可以继续留在东宫当他的幕僚。
卫璟也不会嫌弃他,若是嫌弃早就寻个由头将他打发了。
卫璟想了又想,还是得去看看他,若他考的差了还能安慰两句。
不过他却也不想去盛府里找人,接二连三,别叫盛家人蹬鼻子上脸真当回事了。
—
考完试后,盛皎月难得放松,若不是因为顾青林忽然提亲的事情,她能过得更快活。
天气又渐渐暖和起来,她畏寒的手脚也没有冬日那般冰冷。
白天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就着甜糕喝茶看书。
夜里早早就睡下,修生养息。
因为躲在屋里不出门,盛皎月心血来潮将偷偷藏在抽屉最深处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
坐在梳妆镜前,忍不住在唇上抹了胭脂。
她手艺生疏,抹的好像有点多,但看着好像还不错。
她转过身问云烟好不好看。
云烟点头说好看。
盛皎月害羞红了脸,刚将唇上的胭脂抹掉,外头就有人来通传。
“少爷,刑统领在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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