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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至少在现在，在朋友们中间，在伊万面前……耀觉得很开心，见到他真好。

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情，想要见到你，想见你，再一次见到你。

天色暗下去，晚高峰的车流缓缓地挪动，朋友们就此告别。

“对了，布列津斯基，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阿尔忽然问。

“啊……？”

大家都愣了一下。

安娜也莫名其妙：“什么？我哥哥什么时候结婚了？”

“咳咳！”

伊万假装咳嗽，拼命使眼色暗示阿尔弗雷德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阿尔看懂了，越发来劲儿，坏笑着敲了敲手机屏幕：“哦？可是你的社交主页上不是写了你现在‘已婚’吗？”

“不、不是……大概是系统显示错误吧……看别人主页不要看得那么仔细！”

伊万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更改社交主页信息，偷偷瞄了王耀几眼。

耀愣了一会儿，逐渐猜到了伊万的小心思，不由地也紧张起来。

“哈哈真笨！

算啦，下次再见啦俄国佬！”

阿尔笑着用力拍拍伊万的肩膀，把伊万拍得差点往后跌两步，“祝你在中国玩得开心啊！

真是傻瓜，别装了吧，你都不记得你小时候怎么说的了。”

“啊？我以前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

“走了，宝，咱们爬山去！”

艾米丽把旅行包挂在阿尔肩上，艾伦顺手就把沉重的旅背包拿过来自己背上：“阿尔背了一下午包了，换我来背一下。”

阿尔笑着挥手：“那我们接着去玩啦，王耀，今天谢谢你！

噢对了，我可要把那家伙的国家机密告诉你，嘿嘿，他小时候是这么讲的……！”

阿尔凑到耀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耀愣了一下，手指紧紧抓住照相机的帆布带。

伊万焦急不已，想过去干涉，但是安娜在场他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最后只能背着手假装自己是一个成熟男人在欣赏夕阳下的故宫。

太阳落下去，美丽而古老的城市在夜色中静静地呼吸，无论多少个千年过去，永远有人在这里年轻，将心愿与青春写在秋天里……

正如银杏叶一次又一次地将金色的生命写在北京的记忆里。

他们在这里，在一起。

……

那天晚上王耀回到家，把白天拍的照片发给了朋友们。

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翻看相机里之前的照片，都是他和伊万出去玩拍的合影。

“真是的……原来这个熊仔长得比我高这么多了啊，诶呀。”

耀撇了撇嘴，用毛巾擦擦湿漉漉的长发，继续放前翻照片……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每一张照片里的伊万都是那么专注认真地看着他，似乎随时准备回应他，倾听他。

两人在冰淇淋店里，在首饰店挑选礼物，在电影院前，在酒吧……照片上的伊万看起来那么开心，总是面带笑容，而他自己也是一样。

“有这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