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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嘲笑我是恶心的同性恋……没人尊重我，根本没人尊重我。”

伊万低下头喃喃自语，双手仍紧紧抓住王耀肩膀。

“以前我只是个小孩，所以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没人尊重我，没人在乎我……但是，但是……现在我已经，已经……”

“万尼亚，我真的在乎你。”

耀试图伸手抱抱熊仔，伊万忽然被激怒了似地用颤抖的俄语对他大吼：

“所有人都必须尊重我！

！

！

都得听我的、都得看着我！

！

！

我——！

！

！

！”

男人愤怒的吼声响彻空旷的停车场！

附近车子的警报滴滴响了几声，短暂的耳鸣消退了，不安感让他背后出汗，然而王耀仍淡然且坚定，金色的眼瞳仿佛长夜尽头不灭的晨星……他看着近乎失控伊万，慢条斯理地轻声说：

“万尼亚，看着我。”

“我……我……！”

“你看着我。”

“……”

“好熊仔，你做得很好，你是森林里善良又骄傲的小熊对不对？万尼亚你是对的，大家都应该相互尊重，尊重你，倾听你。”

“……”

伊万的喘息渐渐平复，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下来，王耀觉得自己能动弹了，就小心地伸出双臂，拥抱了伊万。

“别担心，我在这里，我会好好听你说话的，万尼亚。

因为你是我重要的小熊友，诶呀，您原来是一只软毛熊，我们抱抱熊仔吧。”

“……”

伊万不说话了，轻轻抱着怀里的王耀，滚烫的愤怒像是历经淬火的钢铁渐渐冷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转而又无比懊悔起来。

“耀，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什么，我不应该凶你！

我……我……”

伊万恢复了理智，他放开手，恍然地推开了王耀的怀抱，“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万尼亚，我们现在回家好吗？回家吃小熊充电套餐好不好？”

耀捏了捏伊万柔软的发梢，像小时候那样微笑着安慰他。

暴怒才刚刚消退，伊万又陷入了另一种惶恐的情绪，他怯怯地向后退了几步远离王耀，不断地摇头：

“不……我怎么能这样对您……王耀，如您所见，我就是这样糟糕又无可救药的男人，我根本就没法……不，我只是来看看您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别无所求，我只是……别管我了，再见，我要回酒店了。”

说罢，伊万转身就走。

“等等，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