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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说。
「……」
「嗯?」苏晴看向顾然。
她的『嗯?』,比siri的「嗯?」,好听一些。
大概一万两千倍左右吧。
「怎麽不说话了?」苏晴问。
绿灯时间不够,或者说车流太长,顾然没过得去,又等红灯。
「教科书上明明写的是坐公交车。
」顾然都不想看她。
此时此刻他的姿态,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开车,很像是故作忧郁的宝马男青年。
【有点无助他的样子像刚出土的文物】
「说你呢。
」苏晴瞥了一眼播放器,然后看向顾然。
顾然不看她,吹起口哨,手指敲击方向盘。
苏晴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方向盘上,又收回视线。
她也曾跟着《阳光宅男》节奏敲击方向盘。
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正当她有些出神时,顾然忽然看向她:「晴姐,如果我被抓了,比如说监控丶或者车本身自带的什麽高级功能,让乔一鸣知道是我划他的车,我要负法律责任吗?」
「他那个车的车漆还不值那麽多钱。
而且别看你划得长,其实在一块漆面上,路边150就能补得和原厂一样。
」
「看来你也身经百战。
」顾然佩服道。
「就像领导配三四个司机,给社会增加就业岗位一样,我也经常照顾汽车修理厂的生意。
」苏晴看向顾然,微微一笑。
传达『你最好闭嘴』的微微一笑。
「看你把我说过的话记在心里,我很感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念的那首诗?」
苏晴直接转换话题:「你问划车漆的后果,是不是怕了?」
顾然不太好意思:「有点,第一次做坏事。
」
「二十年做一次坏事,我想就是上帝也可以原谅你。
」
「『二十年一件坏事都没做过的人』更多吧?」
「乱扔垃圾丶说脏话丶上课不认真听讲丶抄作业丶偷吃零食,这些算不算坏事?
「不是犯法的事才算坏事,法律是人规定的,有些地方丶有些时候,同样一件事完全可以是『合法』与『死刑』两个极端。
「按照我的想法,划别人的车算做坏事,吃饭没做到光碟,浪费粮食也算做坏事。
」
「那我罄竹难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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