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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榆的疯狂灌输之下,陆白衣感觉几乎完全丧失了独立思考能力。
她亲眼见识过白榆带节奏的厉害程度,连忙用尽最后一点清醒,提出疑问说:
“就算这种低质量的词句赢了对家,但对家肯定也不服气,甚至会反过来嘲笑我们文辞低劣,那我们脸面上也无光啊。”
白榆毫不在意的说:“不要紧,都在我预料之中!
要的就是他们输了后还不服气!
我再拿出精品反击回去,打脸效果只会更佳!
算是一种变相的欲扬先抑手段,无论何种对手,终难逃余之一握也!”
陆白衣只觉得白榆实在太张狂了,在文学方面,谁敢保证说想踩谁就一定能踩谁?
这实在太目无余子了,连她这个自己人都想打击一下白榆。
于是陆白衣又开口道:“常言道,文无第一!
文坛从来就没有什么公认一致、精细准确的评判标准,都是靠互相吹捧!
唯有在大内,有帝君作为至尊裁判,你当枪手的文笔对了帝君口味,自然能屡屡拔得头筹。
可是在外面,你白榆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你自认再好,别人不说你好,又有什么用?拿什么去打别人脸?”
白榆懒得反驳,只说了句:“能不能打脸,是我白玉京的问题了,关你屁事啊!
你先操心把戏台节目办好吧!”
陆白衣想打人,又觉得不是时候,就把香红小娘子叫了过来,再将那几段新鲜出炉的唱词给她看。
香红看完之后,细细品了品,点头道:“如果只为招徕人气赢得比试,这些都极好,可以将原有曲目换成这几段。”
白榆用力鼓掌,极为欣赏的赞叹道:“香红姑娘是个识货的!
眼光比某些人强多了!”
香红抿嘴一笑,热情的回应说:“白小官人果然是个高手呢,奴家放心了。
这几段唱词看似简单,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编出来的,似乎能用直白的手法直戳人心。”
陆白衣揽住了香红,小声的说:“你不要不好意思,给本公子实话实说!
就这看着像是庙会地摊唱大戏的破玩意,真的可以登台?
而且这根本不是女角色的唱词啊,里面除了强行调戏美女,连个正经情爱都没有。”
香红非常肯定的答道:“奴家可以肯定,那些路过的民众必定会被吸引,对面就算是《红拂记》这种名篇也不行。”
跟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陆白衣不同,香红还是比较明白地气的,知道大众尤其是男性的喜好。
见连香红都觉得能行,陆白衣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又有仆役来禀报道:“琴师们来了,已经在跨院,可以开始谱曲和试唱了。”
“走了走了,先看看排练效果!”
几人便一起往跨院而去,白榆正在与陆白衣说着话,忽然从前方传来娇滴滴的叫声:“白官人!”
抬头看去,发现产权属于自己的“大花瓶”
绿荷正站在前方廊下。
不过此时绿荷穿着布袄布裙,朴素了许多,身边则是抱着琴具的贾姨妈。
“你怎得在这里?”
白榆好奇的问道。
绿荷低眉顺眼的答道:“奴家闲着也是闲着,就陪着姨妈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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