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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原主不但能吃饱穿暖,在家里说一不二,还有钱送儿子读书,别人肯定会羡慕嫉妒恨,原主人缘不行也不全是性格的原因。
快走到家门口时,云歌看到了原女主白锦思的母亲周氏。
白锦思家就在云歌家斜对面,院墙缺了一大截,用篱笆补上,从外头就能看见院里的样子。
这家的人口比云歌家还多,白锦思的奶奶还活着,一大家子人没分家,就挤在几间破草房里,据说晚上睡觉连翻身都困难。
周氏是这家的小儿媳,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正是白锦思,这会儿她站在篱笆里面喂鸡,挺着个大肚子,怀了七个月了,不知道这一胎是儿是女。
看见云歌,周氏猛地后退一步,浑身发抖,眼泪就掉下来了,好像云歌要吃了她似的。
其他邻居家的人看见,更觉得云歌在欺负人。
“刚才锦思从山里回来,我听见她和她娘哭,说云氏要拿镰刀割她脸。”
“这个云氏,仗着嫁得好、儿子孝顺,一直在村里横行霸道!”
“你看你看,她又要为难周氏了,摊上这种邻居太倒霉了。”
“……”
云歌无语,她说白锦思怎么小小年纪就那么会装可怜,原来亲娘就是朵大白莲。
“周氏啊。”
云歌笑眯眯地打招呼。
周氏声音哽咽,“你、你要干什么?”
云歌上下打量周氏,直到她心里真的开始有点害怕,才缓缓开口,“你瓢拿歪了,鸡食全掉地上了。”
周氏看着地上的鸡食惊叫,云歌心情不错,笑着转身朝自家走去。
装可怜这套对她可没用,就当不花钱看好戏了,反正被议论几句又不掉肉,她现在是婆婆,孙子都会跑了,不用太要脸。
进了大门,毛驴已经卸了板车,老大正在往驴食槽里添草料,正房摆上了吃饭的圆桌,大儿媳吴珍娘把饭也摆好了,一道肉菜一道素菜,还有一桶白米粥,勾着全家人的馋虫。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吃腊肉还做这么多白米粥?”
云歌看着老三,十三岁的少年,因为读书争气,是家里吃穿用度最好的,身高已经抽条了,模样不错,唇红齿白。
云歌故意说,“不是特殊日子就不能吃肉和白米了?谦湖你隔三岔五就吃这么一顿啊?”
原主的四个儿子都是谦字辈,按“山川湖海”
往下排,老大谦山、老二谦川、老三谦湖、老四谦海,非常好记。
谦湖抿了下嘴,心里不高兴,家里的肉和白米有多少,他一直悄悄算着,今天给其他人吃这么多,以后给他开小灶的肯定就少了!
老四谦海拉了下三哥,低声说,“娘不是让二哥替你去服徭役吗?二嫂好像不高兴,估计今天吃好点,是为了安抚二房。”
谦湖哼了一声,还是不情愿,他是读书人,二哥替他服徭役天经地义,二嫂凭什么有意见?难怪娘不喜欢二嫂!
云歌眼睛从窃窃私语的两个小儿子身上扫过,喊了一声,“都到正房吃饭,把手洗干净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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