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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两人开始往回走,白鹤明带着云歌换了一条下山的路,云歌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一小片不一样的药材。
“这是什么?”
白鹤明看着和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草植问。
“柴胡。”
云歌蹲下,手摸了一下草植下面的土。
“前两日刚下过雨,土是松的,可以挖出来。”
云歌捡了两条干树枝,“柴胡入药的部位是下面的根,最好在春日雨后采,这样不伤药。”
白鹤明学着云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用干树枝把柴胡的根挖出来,抖干净泥土,装进竹篓里。
附近长成的柴胡有二十多株,只是把它们的根完整挖出来,就花了半个多时辰。
山里挖药虽然是无本的买卖,但也不简单,换成白鹤明来,把整座山翻一遍也认不出来几种能用的药材。
“柴胡是不是治感冒的,小柴胡颗粒什么的?”
白鹤明只记得现代一种中成药的名字。
“疏肝解郁,解表宣肺,可以治感冒、发热、头痛。”
柴胡的价格比金银花贵,一斤在二百文左右,云歌估摸了一下,篓里这些炮制好有七八两,能卖一百多文,加上艾草和金银花,今天的收入大概在三串钱。
柴胡是意外之喜,把日收入提高了一倍,云歌和白鹤明继续往山下走,没找到其他药材,但挖了两颗脆嫩的竹笋,回去用鸡油炒着吃。
云歌打算把药材攒一攒,攒多了后再去镇上医馆一口气卖掉,不然每天跑一趟怪麻烦的。
山下有一条山泉汇聚成的小河,大青石村的人取水、洗衣都在河边,云歌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
“怎么了?”
“你看那边。”
云歌压低声音,“妙儿和白锦思。”
妙儿蹲在河边洗衣服,先用河水把衣服浸湿,然后铺在水浅处平整的大石头上,拿捣衣的棒槌敲打。
白锦思拎着装脏衣的木桶,憋着一肚子气过来,大伯娘赵氏今早又闹了一次,奶奶居然让她出门洗衣服,她可是有气运系统的天命之人,怎么能干这样下贱的活!
妙儿听见脚步声抬头,“锦思姐姐……”
自从上次婆婆说不许和白锦思来往后,妙儿就一直听话地躲着白锦思。
白锦思瞬间换了个表情,泫然欲泣,“妙儿,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来找我玩儿了,难道你也像我大伯娘一样讨厌我、嫌弃我吗?”
妙儿百口莫辩,“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你们家是读书人家,你未来相公在镇上读书,原是我不配和你做朋友。”
白锦思把木桶重重放在地上,伤心地抹眼泪,“家里人都欺负我,明知道我从来没洗过衣服,非要我出来洗,最好的朋友也不理我,我还不如不要活了。”
妙儿性格老实,被白锦思说的羞愧起来,帮她把木桶扶正,“锦思姐姐别哭了,我的衣服快洗完了,这些衣服我帮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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