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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给满朝文武都沐休了七日的假,上书房的课自然也不用上了,正当年节,各府都是吃喝玩乐串亲戚,的确没什么事情可做。”
秦铮动了动身子,随着他晃动,海棠花簌簌飘落,风吹起,轻飞乱舞。
谢芳华见他华贵锦袍沾染了海棠花瓣,如轻粉点缀,让他姿容更加清贵瑰丽,她撇开头,“就算没事情可做,你也不能总耗在忠勇侯府。”
秦铮笑了一声,看着她眸光轻闪,没说话。
谢芳华本来想来海棠亭练武,如今见秦铮等在这里,也不想了,转身往回走。
她刚抬步,秦铮从树干上跳了下来,脚沾地之后,随意地拍了拍衣袍,向外走来。
谢芳华不理会她,回到海棠苑,进了屋。
侍画、侍墨跟随谢芳华进屋,一个侍候她洗脸,一个侍候她梳头。
秦铮尾随谢芳华来到海棠苑,堂而皇之地跟随她进了屋。
谢芳华从心底升起无奈,她回家三日,三日还依然离不开秦铮在她面前转悠,他到底想做什么?忍着脾性道,“铮二公子,举南秦,或者说举天下,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人在大婚之前就将未婚妻的闺阁当做自己家一样随意进出的事儿?”
秦铮见她已经净完面,坐在了菱花镜前梳妆,他走到她身边站定,看着侍墨为她梳头,扬了扬眉,张狂不屑地道,“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但是爷何曾守过规矩?爷就做这第一个随意出入未婚妻闺阁的人,谁又能将我如何?”
谢芳华闻言忍无可忍,忽地对他出手。
掌风凌厉,若是不躲开,势必要伤筋动骨。
秦铮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他瞬间错开身,躲开了谢芳华的一掌,转眼间就退出了一步外。
侍墨本来站在谢芳华身后为她梳头,不妨谢芳华突然动手,慌乱中,扯掉了她一缕青丝。
谢芳华本来还想再出掌,但是头发微微一痛,她住了手,扭头看向身后。
侍墨脸一白,顿时跪在了地上,“小姐恕罪,奴婢不小心……”
“笨手笨脚的丫头,留之何用?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秦铮忽然恼怒地轻喝。
侍墨身子一颤,未出口的话再也不敢说了。
谢芳华顿时沉下脸,冷冷地看着秦铮,“这里是我的忠勇侯府,我的闺阁,我的人,秦铮,你要耍公子哥的脾气,回你的英亲王府去!
要想乱棍打死人,也别在我这里说。”
秦铮一噎,转回头,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沉住怒气,对已经吓得不知如何反应的侍墨摆摆手,“起来吧!
不关你的事儿。”
侍墨不敢抬头,默默地站起了身。
“继续梳!”
谢芳华吩咐。
侍墨稳了稳心神,重新拿起梳子,比之前更小心翼翼地为谢芳华梳头。
谢芳华不再看秦铮,当他不存在。
“谢芳华,你看爷总是出现在你面前碍眼是不是?”
秦铮见谢芳华对他开始视若无睹了,顿时恼怒,“爷就是要日日在你面前让你……”
“秦铮兄!”
海棠苑外此时传来谢墨含熟悉的声音。
秦铮顿住话,看向门外。
只见谢墨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听言,他沉着脸不再言声,看着那二人走来。
“秦铮兄,听言据说有事情,四处找不到你,找到了忠勇侯府,我猜你也是来了这里。
怕耽误了正事儿,便带他过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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