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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上写,孕期五周。
董只只细细回忆,应是在新居浴缸里的那次。
陈嘉弼说是第一次,董只只认为几率不大,没做措施,终究草率了。
人都怀孕了,那她最近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帮梁晓搬家,考察酒店,天天往菜市场跑。
主要她还和鼎之梁晓去公园野营,在草地上狂奔,放风筝。
还有,遇到这么大的撞击,孩子竟然没事。
命可真大。
董只只想到于此,心里一阵后怕。
然而,转瞬间,忧愁浮上面颊。
她要做妈妈,又要养孩子了。
两个不够,居然还来第三个。
董只只已经打算好享清福的,怎么就成了个劳碌命。
这辈子,除了带孩子,还是带孩子。
一声巨响将董只只在纷乱的思绪里拽回,杨悦手撑在门口,大口喘气:“陈总手术结束,问题不大,没打钢和钢板,人推回病房,尚在麻醉中。”
又是一阵骚乱,众人一窝蜂往门外跑。
莫言风搀扶陈九堂,招呼陈鼎之:“你留下,看顾你姐,那边有我们。”
陈鼎之想去看哥哥,也想照顾姐姐,犹豫不定,两只脚在地上乱蹬,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才好。
梁晓在他耳畔提醒:“你不是说,等你姐醒,有话跟他说吗?”
心慌意乱的陈鼎之,被梁晓一句话点醒,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众人散去,病房重归宁静。
“有话快说,说完滚蛋,看你哥去。”
从他焦急的表情,董只只看出兄弟情深,自己无大碍,打发他走,好仔细瞧瞧肚子里的小宝宝。
陈鼎之握住她的手,泪水打在她的手背。
姐姐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已很久没哭过。
董只只扭头,皱皱眉头,甩开他的手:“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她讨厌伤感,尤其在弥漫消毒水的病房。
“爷爷都告诉我了。”
陈鼎之捶她手心,“你跟哥结婚,咋不知会我一声,我好准备红包,害我瞎忙活,把公司艺人带来,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
董只只眨眨眼:“带来干嘛?”
好像干了件蠢事,陈鼎之垂下眼眸,口中喃喃:“哥受伤,借机照顾,培养……”
“你个潮吧!”
董只只一下弹起来,枕头伺候,一顿乱甩,“挖你姐墙角,陈鼎之,你能耐啊!
叫那什么,滚出去。”
陈鼎之不躲不闪,任凭姐姐责罚:“莫总给了她一个代言,已经打发走。”
之前用力过猛,稍稍运动几下,胳膊疼,董只只冷静下来:“我跟你哥结婚的事,你不怪我?”
本来下午要告诉他的,因为一场车祸,全乱套。
面对姐姐纠结的目光,陈鼎之咧嘴笑:“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怪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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