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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子,你这是咋回事,大过年的咋给伤着了?”
杏花也没闹清楚是咋回事。
陈春花看了看妇人,道。
“不小心给摔着了!”
“摔着啥啊,当着俺的面不敢说,往后不晓得怎么个使坏,俺就这么一碰你,自个倒地上摔了,回头可别说是俺给打的!”
妇人也不领陈春花的情。
杏花跟陈春花相识这段时日,能不晓得她是啥性格,不说表婶子这个人,村里人那个不晓得她是啥样的人。
老大哥爹娘走的那年,到这屋里来闹了几回,就是要拿走些啥,最后弄的没了脸面,索性搬走了。
陈春花是一忍再忍,忍的无法再忍,看着妇人道。
“婶子,你今儿上俺屋里来,想干啥?你要是走个亲戚,俺喜欢的很,你要是在俺屋里蛮缠,俺也告诉你一句实在话,搁俺这块,还没有人说过啥!”
“哟,俺来自个侄子屋里串个门,还要被说道!”
妇人很是不喜陈春花,这个新媳妇她哪里会不知道,两村子就几里路。
陈春花这人不喜欢撒泼,为啥,她就是习惯了跟人讲道理,眼前这妇人,你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着实是惹恼了她。
本是心情好好的,被这么一搅合,啥心思都没了。
“俺说了,你来串门,俺喜欢的很!”
妇人哼了一声,拿着桌上的碗一摔,滚到了地下,啪嗒一声,一个碗就这么没了。
陈春花也顾不得后背还疼着,双手在桌面上一拍。
“你想在俺屋里闹扯些啥?”
那埋头不语的姑娘被陈春花这动作吓的愣了,妇人回过神,也不退让,在桌面一拍,道。
“你是啥玩意,俺瞧着你就不喜,都嫁过来做媳妇的人了,咋就没教养呢!”
杏花在旁边扶着陈春花,她是个外人,不好插嘴,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
“没教养?你都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说通俗点,你都一只脚迈进棺材了,还搁俺这边折腾,你折腾啥,谁给你脸了,莫不是看着俺身板小,想欺负俺?”
要想跟她吵架,除非还活个几辈子。
“瞧瞧,这新媳妇对长辈就这么厚道,幸而俺大哥大嫂子去的早,若不然,还不得被你给气的蹬腿!”
妇人说着,起了哭腔。
“俺咋这命苦,好不得过来瞧瞧,这晚辈没个晚辈样,还遭了骂。”
陈春花冷笑一声,给杏花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院门给关上。
杏花晓得了意思,赶紧去关门,走出屋,刚到外边,老大抗这家伙物什回来了。
瞧见老大回来,赶忙道。
“老大哥,你可回来了,大嫂子摔伤了,这会子搁屋里和表婶子扯呢!”
老大一听,放下家伙物什快步进了屋,陈春花听着外边的动静,没有大哭大吵,就是红了眼眶,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老大进屋就看见陈春花颤抖着身子,眼眶里面泪水打转,看着她倔强的小摸样,老大心里一疼,抱住了她。
“媳妇,你咋了?”
陈春花在老大怀里,这才放开了声哭。
“大哥,俺...”
她不是个侨情的主,老大一回来,她好不容易憋出的眼泪,这会是真的哭了。
妇人看老大回来,热切的走了过去,哭了半响,也没看她掉出金豆子,拉着老大道。
“大侄子,你可忙活完了?”
老大看是表婶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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