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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一边说,我一边看着他写在纸上的名字,见我心不在焉,他便问我:“徐大师,你在听我说吗?”
我这才抬头看着男人道:“你说你被吓到尿裤子,我听着呢,这其实不丢人,有很多人见到脏东西后,都会吓的大小便失禁的。”
刘阳这才继续说:“我当时瘫倒在地上好一会儿,后来我借着月光颤颤悠悠地起来,开了灯,仔仔细细在家里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嗯”
了一声。
刘阳可能觉得我有些不尊重他了,便问我:“徐大师,你老摆弄那张纸干啥,你快给我瞧瞧,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指了指玻璃柜台上贴着的二维码说:“咨询费五十,你先扫码。”
刘阳怔了一下,起身就准备离开,可见我也不拦着,便又坐回来乖乖扫了码说:“刘山说你不收钱的,在你店里买个小玩意儿就行……”
我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铜福字牌给他说:“喏,也送你一个。”
刘阳刚要生气,我便开口说:“那你和刘山是什么亲戚。”
刘阳见我开口询问,便觉得我开始办正事了,于是就回答道:“刘山老家是我们村儿的,按照辈分,他得喊我一声叔。”
我“嗯”
了一声这才循序渐进:“在你们村子里,刘是一个大姓!”
刘阳不知道我究竟要问啥,便只能跟着老实回答:“是,大姓!”
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就要沉不住气了。
我将写有他名字的纸往他的跟前推了推说:“这是你的名字,你这个刘字左边‘文’字写的有点像‘丈’字,而右边的‘刂’,大开大合,下面的钩子不尖锐,反而像是一把镰刀,丈为丈量土地的单位,而镰刀也是务农的工具,说明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伯伯,你很少,或者说,你从来没有外出务过工。”
刘阳反问我:“你是想说我没有见识吗?”
我摇头说:“不,我是想说,你这个人,踏实、顾家。”
刘阳的表情这才和善了一些。
我继续说:“再看你这个阳字,耳朵旁尾巴很长,而右边的日字结构又偏上,字面上来看,耳朵向日,闻听向阳,说明你耳根子软,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也就是说,别人但凡开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儿,你都会帮着做,对吧。”
刘阳有些奇怪看着我:“差不离。”
从他的眼神来看,我说他的这些性格,全都对上了。
不等我再问,刘阳就说:“你说的这些都对,可这些和我要看的事儿有关系吗?”
我说:“肯定是有关系的,一般来说耳根子软的人,更容易招惹脏东西。”
刘阳“啊”
了一声。
我继续说:“脏东西招惹陌生人,有些温和的,他会先向宿主询问的,征得了宿主同意,他才会缠上宿主的,你身上招惹的这个,就是属于这个类型的。”
刘阳问道:“是我已故的老母亲吗?”
我反问刘阳:“你觉得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你的母亲?”
刘阳说:“镜子里看着的时候,反正不太像,我背着的老太太,更瘦,更小一点,我妈就算是走的那会儿,也还算是比较胖的。”
我笑道:“这就对了,人死的时候,便成了脏东西,体型和生前基本都是一样的,偏差不会太大。”
刘阳皱着眉头:“可我们村儿里,最近也没有死什么老太太啊!”
我说:“不一定是你们村儿的,也可能是你在别的地方招惹上的。”
说着话,我又问刘阳:“你想不想解决这个事儿?”
刘阳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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