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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人管小伙儿叫“南木咂”
,即“男子”
;管姑娘叫“妞咂”
,即“女子”
。
这样的朝鲜话富志俭能听懂,他认为这样的词是由汉语转化的,因为听着特像汉语。
富志俭和郎玉梅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妞咂”
,并且快速地在脑子里思考着这个“妞咂”
该如何安置。
叶镇长则低着头,背着手,在屋里慢慢地来回走,不停地自言自语:“咋整好呢、咋整好呢?”
沉默了半天,富志俭问“她多大了?姓什么?”
朴阿爸依说,她姓玄,今年16岁,她的父母20年前来的中国,是在中国结的婚,都是新义州人,这里没有什么亲戚。
朴阿爸依边说边站起来,走到富志俭身边,把富志俭别在上衣兜里的钢笔摘下来,拧开笔帽,甩了甩,又拿起富志俭的左手,在他的手心儿上写下“玄卓善”
三个字,说这是姑娘的名字。
“玄卓善!”
富志俭看着自己的手心儿念道。
玄卓善低着头,无声的落着泪,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垂在脸上、垂在淡青色的衣服上。
朝鲜女人的服装是短衣长裙,上身短到刚过胸,叫“则高丽”
,斜领、无扣,衣上有长长的白布带在右肩下方打蝴蝶结,固定住衣服。
裙子则很长,叫做“契玛”
,长可及地。
腰间有细褶,宽松飘逸。
这种上短下长、上紧下松的服饰既显腰儿、又显个儿,能够较好修饰女子的身材。
富志俭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这个又瘦又高的高丽姑娘很羸弱,弱不禁风,让人心疼。
像玄卓善家这样住在山上的散户,在鸭绿江中下游沿岸并不罕见,老人、女人和孩子一般都不会讲汉语。
有些人虽然生在中国,但他们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都是朝鲜人,周围来往的大部分是同乡,生活圈子比较封闭。
玄卓善从小没怎么接触过外界,冷不丁遇到母亲失踪这样天大的事,早已惊慌失措、感觉天塌了一样,没有什么主意了。
富志俭走近玄卓善,温和地说:“孩子,你别哭,我们这就去找你的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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