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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邹氏这一手,瞬间将他的努力击碎。
“咱们整个陈族的未来可就压在青闱你的肩上了!”
族长兴奋不已,再看跟着邹氏出来的陈青闱,目光已经带了热切的期待。
陈青闱颔首:“小子必竭尽全力,以振兴我陈氏一族!”
“好!
好!
好!”
族长欣喜之下,脸色潮红。
陈得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面上却挂着忧愁:“青闱是有出息,可咱家底子薄,往后压根供不了他。”
族长笑意不减,转头就对上了得寿:“侄子有出息,得寿你要好生帮扶。”
陈得寿脸有些僵:“能帮扶的我肯定帮扶,只是我一家也要过日子,还是得靠族里帮扶。”
“能帮的族里定然要帮。”
族长的承诺一出,陈得福和邹氏再掩藏不住喜气,就连陈青闱都颇为高傲地瞥向陈砚。
陈砚倒是不闪不避,直直对上他,咧嘴一笑,让得陈青闱心头一跳,直觉不好。
果然,下一刻陈砚就开口问他:“那位高侍郎远在京城,青闱哥何时见过他?”
此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族长心中的热火扑灭。
陈得福瞬间恼了:“青闱已经入了高管事的眼,待高侍郎回来,立刻就会牵线。”
陈砚颇为疑惑:“高家的管事能替主子决定收谁为徒吗?高侍郎那样的大人物还要听老家下人的话?”
大房三口子的得意就这般僵在了脸上。
族长更是拂袖而起,恼怒道:“三间青砖大瓦房正好一家一间,得禄那间由你们娘住着,明个儿拿着田契地契去县衙更名!”
邹氏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旋即放声大哭起来。
陈得福更是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就连陈青闱也僵在原地,陈川更是惶恐不安。
片刻后,邹氏的痛哭声在院中响起。
族长听得烦躁,转身就走,陈得寿急忙起身去送。
陈砚也跟着起身,对族长遥遥行一晚生礼,族长脚步一顿,转头对陈得寿道:“好好供你儿子,往后要是有什么难处,族里能帮的定会帮。”
陈得寿心中便是一阵欢喜,这是阿砚入了族长的眼。
其实陈砚今日的所言所行目的都极明显,活了大半辈子的族长一眼就能看穿。
若是陈得福等人如此行事,族长会不喜,可陈砚只有六岁,这不喜反而变成了期待。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机,若好生培养,怕是往后真能撑起陈族。
至于大房的陈青闱,一门心思讨好高门大户的下人,又能有多少心思放在学业上,即便再聪慧,路走偏了就到不了康庄大道。
族长又走到陈砚身前,细细打量了会儿还不到他胸口高的陈砚,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再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既已启蒙,就该入学院读书,这县城有好几家书院,都不如高氏族学。”
说到此处,他顿了下。
当年他也去考过高氏族学,只是并未考上,待他第二次再去考,那考官说他读书资质不够。
他并不服气,日夜苦读,终于考上童生,可也止步童生。
族长神情复杂:“高家族学要求高,你尽力试试,若能考入,苦读十来年,或可中秀才。”
陈砚认真行了一礼:“谢族长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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