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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共五张,就是二两银子,我要买些纸张书本。”
陈砚估摸着价格不错,也没费什么劲,干脆直接卖了。
既要考高氏族学,必要买些书。
三百千他可以自已默写出来,四书五经却是不行的。
分家时他有心在族长面前显摆,把周荣平时挂在嘴边的几句全给抖了出来,实际四书五经他并没有学。
他本想一口气全买下来,等问完价格,就只买了本《论语》、一块墨锭、一刀竹纸外加一只毫笔。
邹氏给他的那支笔本就秃了,最近他又一直在青石板上练字,毛已经不剩多少,还是买支便宜的毫笔回家正经抄书。
只买这么些东西就花了一两一钱银子,而他卖画一共也就挣了二两银子。
陈砚有些肉疼。
读书忒费钱。
结算后,书香斋的掌柜找了九钱银子递给陈砚,待回过神,又转递给卢氏。
一开始他确是与卢氏相谈,可这之后便是陈砚主导。
掌柜直到递钱方才意识到陈砚还是个不足他铺子里的柜台高的孩子,而那跟来的妇人竟也由着他做主,真是奇也。
“令尊若是还有新作,可再送来。”
掌柜不放心地又叮嘱。
陈砚趁机问了,果然掌柜还是要这等美女图。
祖孙俩出门后,卢氏便心疼道:“你花钱买书作什么,青闱那儿就有,你拿来抄一本,能省不少钱。”
陈砚道:“这书的字迹极好,我可临摹。”
以陈得福最近的脸色,想要从大房借出书来,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陈得寿倒是有过不少书,那些年为了供陈青闱读书都给卖了。
不过陈砚这话也不算全然推辞,他确是相中了这本书的字,是端方的馆阁体。
想要考科举,这馆阁体必要练到一定火候。
他准备一步到位,不准备再练出什么形神兼备的其他字体。
“你们怎么从书香斋出来?”
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陈砚顺着看过去,就见一身月白长衫,腰间罩着湛蓝玉带的胖子正如石墩般站在门口。
不等陈砚回话,他目光逐渐变得不可置信:“你有了画竟不卖给我,反倒卖给这书香斋?!”
陈砚仿若被抓奸了一般,莫名有些心虚。
不过转瞬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们铺子不愿刻印新书,我自是不会给你们增加负担。”
“谁说的,我们铺子如今的生意红火得很!”
胖子被气得跳脚:“走走走,你与我一同去铺子瞧瞧。”
他一只胖手拽住陈砚就往墨竹轩拽,陈砚毫无还手之力。
进了墨竹轩一看,原本只有一个伙计的书肆,如今竟有十多个人或坐或站在书架旁翻阅书籍。
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生冲向柜台,急切道:“来一本插画版的《三国演义》。”
伙计一改此前的闲散,手脚麻利地将《三国演义》包装好,递给那名书生。
那书生正掏银钱,又有一名三十多的书生过来也要《三国演义》。
不到半个月,书肆生意竟如此之好了。
那胖子愤愤不平道:“你瞧瞧我这生意,还能买不起你几幅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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