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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喝醉后晕头转向爬进了箱子里的沈孟枝深刻反省自己。
乌木箱虽然看着大,但对于身形颀长的人来说,还是狭小了些,他只得屈起腿,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里面。
直到头顶的箱盖被打开。
沈孟枝抬手挡了下骤然入眼的光线,金丝细链做成的臂环在动作间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
他眯着眼睛,忍着溢出的生理性的眼泪,下一秒双眼被一只手覆上,替他遮住了刺眼的光亮。
熟悉的清檀香涌入鼻腔,沈孟枝弯了下唇:“楚晋。”
他抬起胳膊,手臂自然地搭上对方的脖颈,动了动唇:“乞巧节礼物,满意吗?”
楚晋轻声:“你喝酒了?”
这酒的后劲太大,沈孟枝意识已经有些朦胧,在对方伸手替自己拨开凌乱的额发时,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嗯。”
他还记得齐钰跟他说的话,认真地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楚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没生气。”
“那我怎么这几天都找不到你?”
沈孟枝问,“不是你故意躲我吗?”
“不是。”
楚晋顿了一下,“我是去……准备一样东西。”
下一刻,沈孟枝手腕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戴了上来。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楚晋撤开了手,让他能看清楚手腕上的东西。
是一串血珊瑚手钏。
血珊瑚是天下难得的宝物,要造这一串手钏,从材料到工艺,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鲜艳欲滴的饱满血色珠子温润含光,惊艳得令人移不开眼睛,触手生凉,但戴久了,竟然能勾起一身暖意。
沈孟枝轻声道:“好漂亮。”
楚晋笑了一声,在他耳边放缓了声音:“你比它更漂亮。”
他伸手抓住沈孟枝的脚腕,眉眼勾着摄人心魄的笑意:“还有一串脚链,我帮你戴上。”
说是要戴脚链,结果闹腾了一阵,也没戴好,又不知怎的闹去了床上。
金丝玉缕衣靡艳之极,本是为舞姬定制,因而金环羽链、垂珠碎玉,都颇合音律之美,轻微的动作都会玎珰作响。
从箱子里被抱出来的时候,腰间坠着的金链又响成一片,沈孟枝想伸手按住,又被楚晋制止了。
后者淡定道:“别摘,很好听。”
其实不只是好听,也很好看。
点缀在雪白肤色上的点点金色靡丽又圣洁,他伸手,抚过腰链下细腻的肌肤,又顺着优美的腰线缓缓向上。
“我夺了巧头,”
楚晋低声笑道,“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
沈孟枝半阖着眼皮,视线透过发颤的眼睫看过去:“你要什么?”
楚晋又笑:“你知道的。”
他一眨不眨盯着被自己圈在身下的人,弯着眼睛,很耐心地等着。
在他毫不掩饰的笑意下,沈孟枝终于支起身来,主动勾住对方的脖颈,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主动权瞬间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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