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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工厂着火?而厂方认为责任在她大姑?可她大姑姑却一副被冤枉的模样,难不成是这个大婶在搞鬼?
登时,秦卿眯起眼睛,看王秀兰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审视意味。
秦淮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一言不发地看了王秀兰好半晌,之后像是败下阵来,咽下口中苦涩,人仿佛苍老了好多岁。
她回屋拿出两套新工装,那是厂子上个月发的,她一直没舍得穿,本打算改一改,给家里孩子做衣裳,可如今……
秦淮凤眼眶微红,将那两套新工装扔给王秀兰,她心烦地指了指门外:“滚!”
“切,狂什么狂,”
王秀兰撇撇嘴,之后摩挲着那两套工装的布料,一脸喜滋滋的,扭头就走了。
陈翠华皱眉问:“淮凤,咋回事?你们厂子着火了?”
秦淮凤低着头,没吭声,但眼底全是红血丝,因为这事儿她已经连续几天没合眼了。
那天工厂着火时,明明是王秀兰在看守仓库,可事后王秀兰却对人说,她那天家里有急事,托秦淮凤帮她代班,所以责任不在王秀兰,而是在秦淮凤。
秦淮凤百口莫辩,就算她丈夫、公公婆婆,还有俩闺女能给她作证,可因为是一家子,可信度不高。
最近工厂干事,还有派出所的公安,为了这事儿没少来吴家。
秦淮凤叹了一声,抑郁寡欢。
……
“大哥哥,走,咱俩出去遛遛。”
秦卿的眼神一直追随着王秀兰,发现王秀兰竟然住她大姑姑家隔壁,于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秦诏安起身:“娘,我带宝儿出去玩儿,不走远,就在这附近。”
陈翠华惦记秦淮凤这边,也没多想就同意了:“成,注意安全。”
俩孩子出了院子,秦卿拉着秦诏安的手,一溜烟地来到隔壁院门口,她把小耳朵贴在王家院门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惜距离太远了,只听见一道关门声,她皱了皱眉。
然后意识进入空间,翻了半天,找到一支录音笔,悄悄来了个隔空投物,将录音笔投放在王家的樟木柜子底下。
“宝儿,这是什么?”
秦诏安一脸狐疑地看着秦卿,见秦卿拿出一个黑黑的,崭新塑料感的东西想塞进耳朵里。
可她耳朵太小了,实在塞不进去,于是就贴在了耳朵边上。
“啊,这个呀……”
秦卿正琢磨着该如何掩饰这件事,就听蓝牙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回来了?”
“嗯,”
王秀兰应了声,之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王秀兰放下东西,正要上炕。
她男人说:“兰子,我觉得这事儿不地道,我心里实在不安生。”
“咋不地道了?要是不找个人背黑锅,就得我负这责任,也真是倒霉,我不过是生个煤炉子烤火而已,竟然把仓库点着了……”
“再说了,厂子正准备评先进,原本已经商量好,要把这个先进名额给秦淮凤,到时候会奖励不少钱……可出了这事儿,她这个先进肯定泡汤,反倒是我,举报有功,没准这先进名额能落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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