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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在走廊尽头跳绳,绳子打在地砖上却没有声音;有时是个拄拐杖的老太太,她的下半身是半透明的,能直接看到后面的墙纸花纹。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远远看去与活人无异,只有靠近了才会发现那可怕的半透明质感。
我听说一旦见过鬼,就会一直见到。
这说法在我身上应验了。
但我并不像电影里那些获得阴阳眼的主角一样兴奋,相反,我害怕得要命。
我总觉得如果“他们”
知道我能看见,就会把我拖进他们的世界。
所以我学会了伪装——当有鬼魂迎面走来时,我会直直地穿过他们的身体,而不是惊慌地躲避。
那种感觉像是穿过一团冰冷的雾气,寒意会瞬间浸透我的骨髓,但我从不敢表现出来。
最可怕的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她总是突然出现在走廊拐角,湿漉漉的黑发贴着脸颊,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有几次我差点就惊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装作没看见她。
她似乎特别喜欢出现在通往锁链房间的那段走廊,每次经过那里,我都能感觉到她冰冷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我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
透过猫眼,我看到五六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仪器,像是老式收音机和金属探测器的结合体。
领头的是个秃顶的中年人,他神色凝重地将仪器贴在每一扇房门上,然后观察顶端闪烁的小灯。
"
这一层也没有。
"
他低声对同伴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继续往上。
"
我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领头那人猛地转过头来,直直地"
看"
向我——虽然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诡异的绿光,就像夜行动物的眼睛。
"
有人吗?"
他问道,声音突然变得甜腻得不自然。
我屏住呼吸,轻轻关上门。
过了几分钟,我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上空无一人,但那些人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栋楼都充满了他们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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