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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崖慢慢地喝着茶,茶水还冒着热气。
“这么说,是你师兄将此事告知你的?”
他说着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秦尤尤,“没想到,秦氏一族还有这样的胆量。”
秦尤尤遍体生寒,他这是在说他们泄露机密,这是能砍头的重罪。
她一时沉默,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后边的俸笙就冷哼道:“有什么区别?”
他站在这里可不就代表了陛下的意思。
昱林王手顿了一下,这回儿说话不仅缓和了还带着笑意:“俸司长,站那里做什么,来者是客,请坐。”
秦尤尤暗暗捏紧手,她该想到昱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将军在他的军营中发生这样的事,说不发就是他的手笔,如果不是这个黑衣人,自己估计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活埋了。
“不必,我不是来做客的,王爷用不着客气。”
俸笙很豪横地说,丝毫不给他一点面子。
路崖也不去理会他是不是挑衅,转向秦尤尤说道:“秦小姐,你倒是很有勇气,不知道这路途遥远你是怎么来的?”
“不远,不过几日行程,坐车骑马乘船皆可。”
秦尤尤回他。
路崖眉毛挑了挑不去追究她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你是有把握救治大将军?”
秦尤尤嘴唇嚅动了一下,“有。”
她眼神坚定。
“好,真是太好了。”
路崖哈哈地大笑,但秦尤尤却没听出一点高兴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有些瘆得慌。
“来啊。”
路崖高声唤来守卫,“给秦大夫腾一座营帐出来,传令下去让大伙最近注意着点,别冒犯了秦大夫。”
“是。”
守卫低头应道。
“多谢王爷。”
秦尤尤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去找你师兄吧。”
路崖对她笑了一下,笑容捉摸不透。
秦尤尤福身退出营帐,提起来的心才悄然放下。
俸笙也跟在她身后出来,一直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秦尤尤停下,他也停下。
前边领路的守卫很识趣地走到一边。
秦尤尤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实际上她也不敢说,这个人是不是昨夜里的那个人?对她是有没有恶意?
俸笙也沉默着。
两人像在无言对峙。
“多谢,你。”
秦尤尤还是开口了,怎么说他也是帮了她,总不会转头就来对付她。
“昨夜的人是我。”
俸笙等到了女子开腔,突然说道。
秦尤尤哦了一声,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俸笙知道她是问为什么跟踪她,没有隐瞒地说:“有人托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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