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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竹院后,怜香一整个心绪不寧,小殿下想要和她玩丟绢的游戏,她也没有什么心思。
就想著王爷在王府这段时间,她要如何避开与王爷见面,她也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次见到王爷,还会闯出什么祸来。
就一直胆战心惊的。
谁知没过一会儿,就有丫鬟进来稟报说王爷来看小殿下了。
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地,自然不能再將小殿下抱去给王爷瞧了,就只能王爷亲自来青竹院看小殿下。
反倒是小殿下对外面的世界格外的嚮往,一天到晚闹著要出去,出去之后就不肯回来了。
昨天白雪飘飞的还要让奶娘把他抱出去,怎么哄都不行。
“王爷回府了?”
正在喝茶的奶嬤嬤先是一惊,显然有些意外。
“是,听说王爷还带回了一个会变戏法的,专门来给小殿下表演戏法,给小殿下解闷逗趣。”
奶嬤嬤一贯严肃的脸上不由笑了笑,让人將自己扶起:“王爷也真是的,给小殿下搜罗来的玩具,都够小殿下玩到十岁了,这会儿小殿下才十个月,他就把变戏法的给带回王府了,小殿下哪看得懂啊……”
正说著,厚重的挡风被帘被挑开,云岁騖高大硕长的身姿走了进来,身上的鹤氅已经换成了莲青色织锦镶银鼠皮大氅。
慵懒清贵,风华无双。
丫鬟们连忙跪下身行礼。
云岁騖伸手虚扶了一下奶嬤嬤。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怎么不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些再来看小殿下也不迟。”
“无妨。”
云岁騖淡声启口。
“钱奶娘、沈奶娘正在里屋陪著小殿下玩丟绢呢,现下小殿下大了,在屋里待不住了,不管颳风下雨都要往外跑,就跟王爷小时候一样……”
奶嬤嬤一说到小殿下,就不由感嘆道。
到底小殿下和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不仅小殿下长得跟小时候的王爷相似,就是那好动调皮的性子也隨了王爷。
唯一不同的是,小殿下要乖巧一些,能哄得住,王爷就不同了,打小就脾气就古怪。
“嗯。”
云岁騖轻点了点头,这个佩姑姑也跟他说过了。
隨后就朝里屋走去。
钱奶娘早已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怜香却因为心里一直想著事儿,心不在焉的。
王爷进来时,背对著门坐的怜香也毫无察觉。
“呀……”
小殿下用力地將一个布偶娃娃丟了出去,怜香弯腰去捡,这才看到已经快走到床边的王爷。
钱奶娘以及屋里的细雨、细竹早已跪下了身。
意识到这点儿的怜香,赶忙慌张地跪下身行礼,脸色微微泛著白。
“起来吧。”
云岁騖低眸看了一眼,就径直的走到小殿下面前。
三个月的时间,小殿下早已忘记王爷是谁了。
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走过来的王爷,看到王爷落座到罗汉床上。
“娘……”
小殿下立刻衝著怜香,喊了这么一句。
娘?云岁騖颇立即蹙眉不悦地看向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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