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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被很不客气地赶了出来,没曾想……
见这南和伯殷切地看着他,对他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口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很明显,张静一如今深得圣眷,虽然得罪了东厂,不过现在在锦衣卫里已隐隐成为冉冉新星,这南和伯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女婿,似乎也不错。
今日来宣读旨意,这份旨意虽只是敕封一个巡检,可傻子都知道,为了这个巡检,陛下是承受了一定压力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突然觉得,张静一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其实像南和伯方建业这样的人而言,女儿出嫁,是最令人头痛的,门第太低的,总觉得不甘心,为人父母,总免不得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可若是门第稍稍高一些的,又怕自己家底不如人,女儿嫁了去还要受委屈。
可到了南和伯这样的地步,想要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哪里有这样的容易。
他一直都在物色人选。
像张静一这样的潜力股,突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又想到当初张静一为了攀亲的种种不要脸的表现,突然有些后悔,太可惜了,哪里晓得,这狗东西竟能攀上陛下的高枝。
“噢,原来是世伯。”
张静一的脸色显然是很不对劲的,这就好像,自己从前的伤疤,被人揭了出来。
“贤婿……”
“且慢。”
张静一立即板着脸,一副不留情面的样子,摆手道:“且不要叫小侄贤婿,小侄……”
方建业见他不上道,立即眼珠子一瞪,冷脸道:“这是什么话,当初是不是你登门……”
“可你已经拒绝了。”
张静一很直接地道:“而且那时我不懂事。”
谁知道方建业道:“少拿这个来糊弄,白纸黑字的事。”
“什么白纸黑字,我怎么不知道?”
张静一觉得可笑。
方建业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脸色镇定自若,从袖里一掏,居然掏出了一张纸来。
往前一摊,便道:“你若还认得字,便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当初你修了这封书信,上头怎么说的?说是你朝思暮想,都想求我女为妻,宁愿赴汤蹈火,还说……”
张静一顿时眼睛僵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卧槽,从前那张静一,居然还给人……留了字据……
方建业表情一变,龇牙咧嘴地道:“这是不是你当初言之凿凿地这般说的,你还想抵赖?你还要不要脸了?”
张静一被方建业的声音震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道:“那是昨日的张静一干的,与我今日的张静一何干?你拿昨日之我,想要招徕今日之我?你要不要脸!”
看着张静一理直气壮的样子,方建业气得双肩发抖:“你要点脸吧。”
张静一道:“你要点脸吧。”
“你要点脸。”
“你要点脸。”
谁也没曾想,这传旨的钦差,居然和接旨的人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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