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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真人。”
对面依旧不作声,只是走近了一步,全身铠甲之下都是白气飘忽,让人怀疑里面是否真的有血肉存在。
许玄被一道无形之力一点点提起来,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气机降到最低,法力尽数收敛,面上保持着恭敬的神情,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那铜镜被祭起,玄光洒落,将许玄五脏六腑,气海灵台都照了个遍,并没见什么异样。
许玄身上的重压却并未消散,反而越来越重,他身上的骨头发出一声声不堪重负的炸响,小腿几乎叫碾碎了。
他仍旧不敢吭一声,只是恭敬的低下眉眼来。
那金甲神人似有所想,忽地转向了峰上祖师堂的方向。
“这是温扶风的山门?你是他何人。”
这声音若金铁交击而出,听不出半点人气,激得许玄两耳流出血来。
“回禀真人,鄙门是大赤观,温扶风是家师,如今是我忝为掌门。”
许玄有些艰难地回道,他胸腔内的肋骨已经不知断了多少。
身上的重压忽地散了,对面那人似是吹了口气,一股温热的风抚过,许玄的伤势瞬间复原,法躯坚韧更胜以往,连那【丹霆】都生出些灵性,竟然瞬息就升到了练气上品的品级。
“除了剑气,真是无什么可称道的,比你师父差远了。”
许玄再次抬头,对面那金甲神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但许玄仍旧不敢有任何怒意,反而是向着天水郡的方向再次行礼,以示送行。
过了少时,温思安急急冲上峰上,见了地上血痕,脸色煞白,忙取出丹药,扶起许玄,得知无什么伤势才放下心来,
“门中有些弟子看了真人的法躯,如今两眼瞎了,正由高峡领人愈疗,剩下些无人看管的刀兵,化了形,那位走了便成了废铁。”
温思安语气有些不安,向许玄一一说明了情况。
“幸好未出什么大事,那位大人是个讲理的,看我无异就放了我,还送了我场造化。”
言毕,许玄笑着,取出【丹霆】给温思安看,不敢将之前经历全盘告知,怕她伤心。
“这几日你就在峰上休养,灵田之事已经解决,门中还有我和习微师兄主持,你不必担忧。”
温思安愁眉不展,显然是不信许玄这番说辞,地上一副血淋淋的样子,他的法衣又破碎不堪,虽无伤势,恐怕还是遭了不少难。
许玄便被温思安强行要求休养几日,接着这女子便急急下山去,忙着看顾门中乱象。
回到居真殿,许玄忽地生出一道彻骨的寒意来。
‘这真人会不会在我身上留了些神通,如今还看着我?’
这想法一起,他只觉得到处都是那位真人的眼线,让他坐立不安。
这时,气海之内那白玉古碑显出形来,连带着那朵血也从【玄祈雷木】上落下,识海之中蛟龙肆意舒展身形。
一道清光自古碑上流转而出,照向许玄全身根骨血肉,比那真人使的铜镜还要透彻,许玄细细看了,发现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那血被清光笼罩,哀鸣一声,如遭雷击,变得有些枯萎。
许玄内视,看来提锋山的真人出世,和这脱不了干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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