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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砚神色从惊讶转到皱眉深思,太后连忙打断他道,“女人嘛,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些小心思,你们男人是不懂的。”
秦砚眉头伸展开来,似是不再多想了,只柔声道:“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好。”
太后笑着点头,左右望了望:“我们的马车呢?不是这个时候应该到了么?”
“我让车夫把它赶到街道旁了,否则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堵在这里太碍事。”
“还是你想得周到。”
太后与秦砚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待到两人坐定,太后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当年苏珺与常之卿私奔一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秦砚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全知道,怎么了?”
太后闻言眉头一皱:“那这件事,可与你有关?”
秦砚神情淡漠的理了理袖口,却没有出声回答。
“我明白了。”
太后闭眼,向着车厢壁一靠,“原来如此。”
秦砚却突然抬头,眸中神色锐利如刀锋一般,直截了当问道:“你今日去见的那位故人,是不是苏家的大公子苏逍?”
太后靠着车厢壁的背脊僵了僵,睁开眼诧异看向秦砚,正要开口否认,便听秦砚继续道:“难怪你要一人去那里,也难怪你不愿意开口说要见的是谁……当初我将你接回凌安城,你在苏家小住了几日,提到的最多的除了苏玉,便是苏逍,我竟这么迟钝,到现在才想通彻。”
太后摇头道:“仅是很久以前一个帮过我的人,你怎么能与苏逍扯上关系去?就如你所说,我只在苏家小住了几日,当时大家都在为我准备入宫的诸多事宜,我又哪里有时间与苏家的几个公子小姐相处?方才苏玉那丫头见了我,不也差点没认出我来么?”
秦砚闭目,收回方才眼中尖锐神色,疲惫笑道:“你总是这样,别人的猜测越是接近事实,你否认用的解释就越多。”
太后闻言一怔,随后挤出一丝故作轻松的表情,调侃道:“是么?那我以后便记住了,无论何时都少解释一些。”
秦砚没有回答太后的话,而是问道:“你对苏逍……究竟是什么感情?”
太后失笑道:“还能有什么感情,他帮我我一次,我却一直没有机会谢过,所以便一直挂念上了,仅此而已。”
秦砚皱眉思忖,却又被太后打断道:“我以前教过你,做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的可能,所以后悔是最徒劳的。
当初是我要求你送我入宫,我都没有后悔,难道你要因为这个苛责于自己?”
“我并不是在后悔。”
秦砚将车厢内的窗纱掀起,看了看窗外,复又小心掩住,道:“马上快到了,你可以将面纱摘掉,捂了一天也不嫌难受。”
“反正我有你,若是身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找你便是,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太后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摘掉了覆在面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光洁柔润的脸庞,“确实轻松了不少。”
秦砚起身,将太后那面的窗纱亦仔细遮掩好,安稳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才缓缓道:“做了这么多事,我也从没有后悔过,但是……”
话至此处一顿,“我仍是要算清楚这么做的代价,这样才能在做决定的时候权衡轻重。”
“我这边……”
太后温婉一笑,“我这边没有付出过任何代价,你不用算,也用不着算。”
“顶着别人的名字过一辈子,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还要偷偷摸摸,你每次说得倒是轻巧,却是付出代价最多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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