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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胡副将在他的进逼下,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再往后退就无处可退了。
那家伙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想起身后还站着顾章,忙急急地对顾章架桥拨火,“顾老弟,你看看,我怎么也没想到苏姑娘会和李大人一起,不过是瞎忖度了一番,李大人还就气上了呢?”
“是吗?”
顾章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寒凉,不同于李扶安脸上的嗜杀,他一派喜笑颜开的样子,带着一点儿吊儿郎当,“我家娘子的命是李大人救的,她给李大人治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况且……”
顾章说到这儿,倏地往前一倾身子,贴近了胡副将的脸,“不是你让小丫头去叫我家娘子的吗?”
他眸中带着点点寒光,像是冬日里的星子,散发着逼人的凉意。
苏若离唇角含笑冲他点了点头,这家伙,终于不再“贱内贱内”
地叫着了。
孺子可教也!
李扶安此刻也逼了上来,和顾章两个一前一后把胡副将给夹在了中间,一把攥住了他的领口,从临床的鎏金铜炉里拽出一把还未燃尽的檀香来,朝胡副将脸上戳去,“这是什么?你为何要在床底放紫茉莉?你是不是听离儿说了紫茉莉和檀香在一块儿能催情,就想让我试上一试?”
正燃着的香戳中了胡副将的腮帮子上,灼得他哇哇大叫,“大人快松手,快松手!”
挣扎着就想去把脸上的香给扒拉开,却被顾章从身后把两只胳膊给一别,像是被铁钳子给夹住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我可是朝廷大员,伤了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事到如今,胡副将生怕这两个小子手上没有轻重,只得沉下脸来吓唬他们。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我的脑袋是不是长得牢靠!”
李扶安修长的双眉往上一挑,朝顾章笑道:“老弟,今儿这老东西差点儿让我着了道儿,害了离儿。
这一招儿真是太狠毒了,想让咱两个拼个鱼死网破,他好来个渔翁得利啊!”
顾章手上用了些力气,冷哼一声,“他的龌龊心思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日要不是我,他还能站在这儿一肚子的坏水儿,早知道就该一刀结果了他才是!”
胡副将一听这话,吓得腿肚子都在颤抖。
怎么这两个小子话里话外似乎都是要结果了他啊?
他只好梗着脖子吼了一声,“你们两个活得不耐烦了,还不赶紧着放开我?告诉你,若是敢伤我一根汗毛,我有本事把你们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章冷笑道,“就你这刚愎自负吃里扒外的家伙,也配说这个话?”
手上使了一些劲儿,听得见胡副将胳膊发出的咔咔声,他疼得跟杀猪一样叫起来,一张黑红的脸也涨得跟猪肝一样。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要是让大帅知道,饶不了你的!”
他声嘶力竭,希望这些话能吓住顾章和李扶安。
“你说,大帅要是知道你为了个人面子不惜让胡人杀了下属,你猜大帅会怎么做?”
顾章贴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苏若离和李扶安不由动容,怪不得胡副将这家伙设了这么一个局呢,原来他和顾章之间还有这个过节啊?
看来,他很忌惮大帅,不敢让大帅知道他对顾章曾经做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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