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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蒋项墨不堪忍受被调?戏羞愤欲绝的小样,苏晗捧腹大笑。
苏晗这笑声爽朗清悦,笑容明艳灼人,是真觉得蒋项墨的话好笑,发自内心的愉悦,整个人灼灼其华。
看着这样大笑着美的不可方物的苏晗,蒋项墨深深的怔住了,他忍不住怀疑自己中了苏晗的毒,否则怎么觉得这个可恶的女人笑起来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苏晗又大笑了一阵子,不屑的冲蒋项墨扯了扯唇角,呆呆怔怔的蒋项墨陡然明白过来,这女人之前的那番话不过是在故意逗弄于他罢了。
这一瞬他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又气又怒,又暗自松了口气,可迎上苏晗那了然一切似笑非笑的表情,蒋项墨竟深深觉得是他自己将两人的关系看的太重,他自恃的蒋府门第与人家早已云淡风轻,不屑一顾。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
蒋项墨只觉的心中堵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情绪,不光脸上,连心头都灼辣辣的难受了起来。
苏晗畅快的笑完,覰着蒋项墨神色萎靡奄奄一息,一副大限将至的死相,也生怕一个不小心耽误了时辰将人给玩死了,不由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脸蛋,很豪爽的拍了拍手,“好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给你一碗血换来一个'无偿跟你提个要求的机会'……”
苏晗说着嘲讽的瞥了紧紧盯着她的蒋项墨一眼,唇角含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放心,绝不是再进你蒋家也不是要你以身相许召你入赘,这个条件我暂时先保留着,以后再用。
眼下还有件事你得立刻兑现给我。”
还有事?正是要命的时候,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蒋项墨气的头昏脑胀,简直要昏死过去。
苏晗兀自说她的,“噜噜本就是因你所伤,它的毛一发值千金可不能凭白的给你用……”
她竖起葱白似的纤纤玉指,问蒋项墨道:“一发千金你赞不赞同这句话?”
蒋项墨有心想吼一句,“是一发千钧,不是一发千金!”
他被苏晗气的厉害,又有了求生的欲望,又不想轻易的死了,到底不敢彻底的激怒苏晗,只得忍了苏晗的无知,将脸别到一边去不予理会。
“不反对就是赞同,很好。”
苏晗满意的点头,很快让蒋项墨见识到了默认她这种无知的可怕,“花草,数清楚了没有,有多少根?”
花草大步进来脆声声报数,“回娘子,老爷子一刀下去共割了噜噜一百二十八根毛发,还有半根断毛!”
“噗!”
苏晗险些笑出声来,花草这丫头行,精打细算,以后能过好日子。
苏晗也不掰手指头,更不需要算盘,张口道:”
这数字还挺吉利的哈,一二八要偶发,你都让我发了,咱大方些,半根就给你免了,下次记得再光顾我们就行了,一共是十二万八千两金子,你给银子也行,那就是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
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
花草嗔目结舌,我的天,娘子还真敢开口。
苏晗却是笑眯眯的看向蒋项墨,两眼放亮,态度却极其的体贴温柔,“蒋二爷要是没异议,咱就把报恩书给签了,也好抓紧救你的命!”
这货征战了鞑靼四年,可是要命的肥差,谁不知道鞑靼一战皇帝扬了国威君威,但要说得实惠捞好处,除了蒋项墨没有二人,他又得名又得利,进入他腰包的战争横财只怕都富可敌国了,这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对别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对他来说,绝对毛毛雨。
毒症已经蔓延了蒋项墨的周身,加之被苏晗赤果果没有下限的无耻给气的七窍生烟,更加剧了他的毒发,口舌已经僵硬的说不出话了,只有一双眼睛喷着怒火瞪视着苏晗。
眼下的蒋项墨在苏晗眼里不过是只纸老虎,才不可怕,“花草,拿纸墨。”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苏晗才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刷刷刷亲自提笔落字,一张报恩书很快写好。
兹因蒋项墨中剧毒命在旦夕,甘愿以以下两个条件偿还苏氏娘子苏晗之救命大恩,其一:不论何时何地无条件答应其一个要求;其二,赠苏氏娘子苏晗十二万八千金。
备注:第一条终生有效,永不反悔。
第二条三月内结清,逾期未还完者按千分之三结息。
苏晗拿着所谓的报恩书对着差不多已经完全瘫在那里的蒋项墨大声读了一遍,又好心的提醒道:“蒋二爷,这报恩书若是你没什么意见就眨下眼睛,咱好盖戳生效,要是有意见你就千万瞪圆实了眼睛,咱双方可千万别闹错了意思,到时候我冒死救好了你,你再出尔反尔,那可真是无耻小人了,当然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人品,咱先小人后君子哈……”
还先小人后君子,只要人没死,那眼睛就不可能不眨一下啊,蒋二爷怎么能耗的过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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