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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是柏明湛的表字,蒋项墨的表字是行之。
之前的确是子熙误会了,蒋项墨当胸给柏明湛一拳是表示亲昵之意,只是他没想到柏明湛的身子骨还是那么逊,跟纸糊似的。
蒋项墨和柏明湛小时候是穿着一条裤子的损友,只要他俩凑到一处可没少闹的两府鸡飞狗跳,柏明湛身子弱就负责出坏点子,而喜欢舞刀弄棒顽劣淘气的蒋项墨就专门动手,万幸后来柏知府调任姑苏将他俩摘开了,否则京城一准多了两个无恶不作的纨绔恶霸。
柏明湛冲蒋项墨嫌弃的抽嘴,“三杯,你那时捣腾坏我的那些宝贝,三大缸也还不清……”
这兄弟二人多年未见,竟是毫不陌生,顷刻就找回了幼时的死党感觉。
柏知府笑眯眯的捋着胡子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成精的老狐狸。
苏晗莫名的发觉这两日不光老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甘果的状态也很不好,她吓了一跳,当即将花草喊到一旁,“去库房将那株百年的老参拿给七味,让他给甘果配药,你多宽慰着甘果,少欺负他,让他好好养着。”
苏晗以为甘果伤的严重,连老爷子都棘手。
娘子怎么就认定是她欺负甘果,花草不满道:“他身子好着呢,哪里需要人参调养……”
甘果没事就好,苏晗的心放了一半,见花草对甘果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立刻来了精神,揶揄道:“怎么,你们俩又闹别扭了?你这小性子也就甘果能受得了……”
甘果对花草的情意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这两小无猜的一对,苏晗也乐见其成,有事没事的便打趣花草。
花草涨红了俏脸,恨恨的跺脚去了库房,她早就死了那份在娘子面前争辩的心思,娘子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跳脱小孩儿,心性还不如熙少爷稳沉,该精明的时候娘子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她还糊涂,不光自己身上的事儿后知后觉,别人的事儿不是乱点鸳鸯谱就是和稀泥,真是让人恨铁不成钢。
“娘子瞅瞅可是这株?”
花草嘴上说着狠话,到底关切甘果的伤势,她唬着脸将装了老参的红木匣子递给苏晗,又拎着裙裾快走了几步躲到一旁的廊下,很有先见之明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苏晗也不介意这丫头给她脸色看,年少慕艾呐,哪个少女不怀.春,正是青春躁动的时候,她这个主子理解,理解啊……苏晗边为自己的包容大度感叹边打开匣子。
“啊---”
匣子才打开一半她就猛的大吼了一嗓子,声音尖利赤耳,几乎能冲破云霄。
果然不出所料,娘子嚎叫过后,花草将手放了下来。
苏晗放下匣子往库房奔去,打开几个红木匣子一看,果然空空如也,有的只余了细细的参须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她最宝贝的那株紫参更是没了,匣子都被啃的差不多了。
这个吃货,今天就将它炖了,苏晗狠狠的磨牙,顺手拿了一只空匣子,冲进了噜噜惯常睡觉的药房一隅。
噜噜正翻着油光水滑的肥硕身子睡的四脚朝天,一阵凉风扑来,夹杂着主人的好闻气息,它哼唧了一声继续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主人一脸盛怒的要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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