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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的尸体都已经碎了,捏不到一块儿去了。”
山治国面无表情道,“其次,你并没有开这个口,你这个重情重义的人,都不提出来,一定有问题。”
白信厚点头:“知我者团长,的确,在赶尸匠的地界发生的事情,只要是在我们无法查明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碰为好,毕竟大家的命都只有一条。”
说完,白信厚顿了顿又问,“团长,我们要是能平安离开这里,马不停蹄地前往缅甸,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立足?”
“我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山治国带着憧憬的笑容,“我的愿望是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国家,我们畜生团的国家!”
“畜生团?”
白信厚很诧异,他并不知道山治国把部队的名字给改了。
“在参谋长死之前,我刚改的名字,因为咱们收容的都是那些放弃做人,甘愿成为畜生的家伙。”
山治国面无表情,声音也压低,“五年剿匪,八年抗战,三年内战,我参军十来年,穿越生死线无数次,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平。”
“团长,有句话我想问你。”
白信厚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要投降那边的念头?”
“换个人这么问我,我肯定让他血溅当场……”
山治国阴笑了下,随后正色道,“我不恨他们,也不懂什么政治,更不想明白理念的区别,只是因为当初我的老长官死之前让我千万不要投降起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白信厚出乎意料地第一次提出了疑问。
“我全家的命都是老长官救的,但他们没有活太长,日本人来了之后,全死了,就剩下老子一个人。”
山治国忽然哈哈大笑,引得前面的士兵都回头来看,但都只是看了一眼立即又扭头朝向前方,他们都害怕这个喜怒无常,有时候笑着笑着就会摸刀子掏心的团长。
终于进山,队伍沿着不知名大山上的盘山道前进着,这里的山道修得极好,凿出了能并行一辆半十轮卡的坑道,坑道之中先铺鹅卵石,鹅卵石的缝隙之间又用碎石填平,以免下雨的时候车马行走打滑,看来当地肯定是有一家甚至数家家境殷实的土豪。
山治国骑马走在这条路上,心里也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找到那几家土豪狠狠地敲他们一笔“救国费”
作为在缅甸立足的资本。
队伍沿着较宽的盘山道两人一排走着,很少有人说话,不时能听见的只是有人嘟囔着太累,两个妓女拿着脚商绘制的那幅简易地图在前领路,寻思着白信厚的那番话,虽然对先前发生的惨剧依然害怕不已,可更担心被这群杂牌军杀死扔在这荒郊野外,说不定死前还会被这一百来人轮流糟蹋一遍。
“团长!
团长!”
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前方探路的尖兵连滚带爬地跑到山治国和白信厚跟前,双手比划着指着前方道,“有人!”
“你妈的!
山上有个老百姓有什么奇怪的?”
山治国骂道。
“死人!
好多死人!”
尖兵面色苍白。
“死人?”
山治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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