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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姨娘翻翻白眼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
宋姨娘听这话立刻红了眼圈,“妹妹将错过的时辰补给你就是了,姐姐何苦说的这样难听。”
“我说什么了?是妹妹自己迟到,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这就说的难听,这整日里主事的主母就不用说话了!”
谢姨娘最讨厌宋姨娘这种三句话没说完就抹起眼泪的人,这还没怎么着就哭哭啼啼,若真怎么着了还能有什么本事。
宋姨娘不做声,可怜巴巴的站在台阶下头小声的哭,谢姨娘趾高气昂的看着她,没由来的一阵恶寒。
“行了,这几日你们辛苦了,都走吧,我留下守着爷,天晚宋姨娘再来换我。”
莫容蝶站在身后开口替宋姨娘解围。
“夫人!”
两人一看她忙行一礼,莫容蝶摆摆手示意她们可自便,带着离君进了卧房。
谢姨娘瞪宋姨娘一眼,扭着身子离开。
人走后宋姨娘笑笑,也开心的回自个儿院子了。
卧房内,一股浓烈的药味充斥着,这段时日许桥松俨然成了一个药罐子,各种汤药不断的灌,远远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似乎人也瘦了一圈。
莫容蝶走近些,看他。
以往白皙的皮肤因病痛变成了透明色,眉目如画,唇色如雪。
想起初见他那日,微风轻拂他墨黑的发,他一双出尘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前世今生,又带着一点莫名的哀愁,色淡如水。
是莫容蝶两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好看的令人心动,让她求了皇上旨意定要下嫁于他。
伸手敷上他额头,滚烫的温度灼伤了莫容蝶的心。
莫容蝶转身吩咐离君道,“取些温水,再取毛巾过来。”
离君应声,没多久便将温水端到莫容蝶跟前,莫容蝶用毛巾沾了水给许桥松擦脸、胸口、胳膊、脚,忙活一通自个儿反倒出了不少汗。
挨着都擦过一遍,又让离君去换了一次水来继续擦。
离君看不过去要替莫容蝶擦,谁知被莫容蝶很干脆的拒绝。
这男人,谁都不让动。
又将双脚擦完,莫容蝶坐在床榻一侧,发现那对淡棕色的瞳仁正盯着她看。
莫容蝶呆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她看看离君,又看看许桥松,对离君道,“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离君抽抽嘴角,道,“夫人您没做梦,大爷真的醒了。”
哦,他醒了。
大爷醒了!
莫容蝶心中叫嚣,莫名的开心起来,笑了一阵吩咐离君道,“你在外头守着,若有人来一定要提醒我。”
“奴婢省得!”
离君应声道。
虽然觉着自家夫人的做法让她有些看不懂,不过她还是照做,她可是个忠于主子的丫鬟。
莫容蝶看了一会儿许桥松,还是那张让人一看就喜欢的脸,只是瘦了些。
许桥松自醒来就淡淡的看着莫容蝶看他,也不说话。
莫容蝶早就有心理准备,心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是试探一番,谁知道重生回来,剧情会不会变呢?
“你认识我吗?”
她凑上前问道。
许桥松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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