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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与在下同是常师傅的弟子,今日师傅特意派她来相助在下的,向来乖巧伶俐,可不是什么登徒子。”
“他也是个大夫?”
文氏不信地回望她的奶娘杨妈妈,得到肯定,便做出西子捧心状,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样。
若是从前,林有文看见她这个样子,绝对会爱心泛滥,小心呵护,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可是现在……
林有文站在原地暗自感叹,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做作的女人,幸好,幸好没成啊。
“太太,若无他事,林某这就告退。
小何,咱们走。”
看穿女人真面目的林有文,恶心得想吐,一刻都不想呆在此地。
文氏失望又惊慌,怎么从前很有效的动作,今儿都不灵验了,忙高声喊了一句:“有文!
我家宝儿真生了病,奴也是焦虑过度,慌不择言,还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的宝儿。”
何素雪啧啧称奇,这是什么样的母亲,见到美男魂都飞了,现在才想起生病的儿子在等着大夫救治,可怜的娃儿呀。
跟何素雪紧挨着的林有文,自是听到她的嘀咕声,心中对文氏的厌恶又增了几分,只是碍于医德,勉强忍了,拂了袖道:“时辰不早了,请杨妈妈速速带路。”
文氏悄悄扯了扯杨妈**衣角,杨妈妈便应了声,低头走在前面带路。
出了会客厅,何素雪以为那小少爷是住在厢房,谁料杨妈妈过厢房而不入,却沿着墙根拐向后面,走到一排疑似下人房的低矮屋子前,轻敲最边上的一扇门,很快有用黄布蒙着脸的丫鬟从里面打开屋子,热情地请两位小大夫进去。
林有文刚要抬脚,何素雪眼角余光看见后面站得远远的文氏用帕子捂着口鼻,极力掩饰阴谋得逞的兴奋,而门边的杨妈妈则流露出同情之色,她脑中立刻警铃大作,一把扯住大师兄的罩衣袖子,用力拽住他不让他进屋。
林有文不解,偏头问小何怎么回事。
何素雪又拉着大师兄后退两步,指着门里的蒙脸丫鬟问:“她为何做此装扮。”
杨妈妈心虚地垂了眼皮,不敢与何素雪对视,只道小少爷得了风寒,太太有孕怕过了病气,遂将小少爷搬到此处养病,下人们蒙了口鼻方可出入小少爷房间。
林有文从大夫的角度出发,实事求是地说此举甚好。
文氏听了激动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只是,她仍没有过来的意思。
何素雪心中疑惑更甚,拽拽大师兄袖子叫他低头,与他耳语道:“此事有古怪,说不定那少爷得的是恶疾。”
“恶疾?!”
林有文神经瞬间蹦紧,何素雪感觉他好像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呼哧呼哧喘粗气。
她不知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多次的大师兄,对恶疾一词是有多恐惧。
何素雪啪嗒放下小药箱,打开机关,想找点防护的东西,谁知看到里面有两套消毒过的口罩、帽子、手套,便麻利取出与林有文武装起来,加上身上的罩衣,有点保障了。
哎呀,回去要好好谢谢方再年,多贴心的小伙计,东西准备得妥妥的。
何素雪取出另一个口罩戴上,林有文拦住,“小何,师兄一人进去即可,你在外面等着。”
何素雪鼓了鼓腮绑子,“我不要!
师傅有交待,今天我一定要做你的小尾巴,寸步不离。”
“听话,在外面等,师兄一会就好。”
林有文努力劝说。
偏偏何素雪一口咬定师命难违,不让她跟就是大逆不道,林有文对师傅的服从与尊敬渗入到了骨子里,哪里还敢说话。
林有文郁闷地翻出一小竹筒消毒水,洒了一半到两人身上,直到奇异的药香环绕全身,他才收拾药箱。
“我来。”
何素雪抢着背起药箱走到屋子门口,雪亮的眼睛死盯着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杨妈妈,却是对林有文说:“大师兄,记得无菌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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