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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又死了。
他仿佛做了很长的梦,直到上雍城喧嚣的车马声将他吵醒。
“那人不要命了,大白天躺在这里睡觉呀。”
“八成是个酒鬼吧,要么就是傻子。”
徐中抬手盖住脸,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一偏头,正看到马车轱辘和无数行人的靴子打眼前经过。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茫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上雍最繁华的大街中央。
来往行人像看怪物一样,对着他指指点点。
徐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说起来奇怪,他最近好像撞邪。
明明一个是天上凤凰,一个是土里泥鳅,八竿子打不着,他却一再被刺客当成靖王错杀,又一次次重生回来。
任他躲遍整个上雍城,也挡不住祸从天降。
说不定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徐中自暴自弃地想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尘土。
经过前几次的失败,他知道想跑已经不可能。
既然跑不掉,就只有帮靖王找出害他的元凶,先下手为强。
这事多半还得从靖王入手,可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哪是能随便接近的?
徐中正犯愁,身后忽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猛然回头,只见五六人纵马奔来。
骏马驰得飞快,转眼就来到徐中身前。
为首的锦袍青年没料到大街上竟爬起个人,当即吓了一跳,猛勒马缰。
白马奔跑正急,乍一受到勒制,登时扬起前蹄人立而起,险些将青年颠下马背。
“哪来的刁民,竟敢当街犯驾!”
青年身后的仆从跳下马,多余话不讲,当胸一脚踹翻徐中,扬起马鞭就打。
那仆从下手极狠,鞭鞭见血,眨眼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徐中疼得入骨入髓,却不敢躲。
他在挨打这方面早有经验,越是不服软的,想躲的,打得就越狠。
他抱头缩在地上,瞧见不远处那青年高坐马上,寒锋似的眉脚斜入鬓中,正自冷眼旁观。
徐中咬着牙,一边大声呼痛讨饶,一边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断子绝孙的挨刀货。
“起来!”
那仆从用眼角瞄了瞄身后的青年,心想,殿下今日心情正糟,恰好拿这小子撒气,我越是狠狠整治他,就越合殿下的心意。
想及此,他将衣摆一撩,岔开两腿,对着徐中道:“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就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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