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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闵老夫人积威甚重,这话她不敢说。
“六娘年纪小不知事,你也不知事么?做妾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且不说刘鸾性子强势,就如同第二个五娘。
就是官家新指的李家小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生的女儿,你自己个最清楚,她可有那心机手腕同人相争?”
二夫人一愣,“可是您之前说,是福不是祸……”
闵老夫人手中转得飞快的佛珠一停,瞪了二夫人一眼,“同她哭着喊着要嫁东阳郡王相比,我宁愿她去给太子做妾。”
这东阳郡王,乃是开封府的一个禁忌,谁敢胡乱粘连。
闵老夫人见二夫人有些后怕,语气舒缓了一些,“这个家中,我最疼的就是你们二房。
乃是真心实意的为六娘打算,你这个做娘的要是有心,就去劝她一劝,东阳郡王日后绝对莫要再提了。
去了太子府,也要小意做人,不要同刘鸾相争。”
“五娘是个蠢的,你们最近多哄着她一些,日后芬娘在太子府,还需要临安长公主撑腰呢。”
闵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每年的这几日,她都情绪有些失控,今儿个被闵惟秀同闵惟思一气,倒是不好办了。
临安长公主这个人,可没有武国公好糊弄。
原本她想得好好的,闵惟秀嫁进太子府,武国公更上一层楼,可保荣华富贵,于老二的前程也是大有裨益之事。
堂姐是太子妃,那么闵惟芬嫁去王家,也有人撑腰,可不是好得很。
她虽然心有些偏,但是说起来,整个闵家,都是攀附在武国公这个参天大树之上的,大树倒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虽然不喜欢闵惟秀粗鄙,学做淑女犹如东施效颦,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在此之前,她可是都是一个“为了她好”
的祖母。
可惜了,好好的一盘棋,在关键的时候被搅乱了。
闵老夫人想着,有些心烦意乱。
“你先回去吧,我要念经,明日晚上记得让老二过来,千万别忘记了。”
二夫人不敢辩驳,点了点头,“阿娘,我知晓了。
我回去了一定会好好的管住六娘的。”
闵老夫人摆了摆手,从床榻上起身下来,坐在了一个蒲团之上,开始打坐念经起来。
二夫人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
闵惟秀在演武场一直练到了天黑,也丝毫不敢放松片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墙头传来,只见姜砚之趴在墙头上,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闵五闵五,明日我长兄生辰,咱们同去?”
闵惟秀仔细的瞧了瞧,没有瞧见黑狗血,这才放心了,“各坐各的马车,还要什么同去?”
姜砚之还要继续劝,安喜却是一脸兴奋之色的跑了过来,“小娘,开始了。”
姜砚之一听,眼睛一亮,有热闹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他姜砚之,“开始了,什么开始了,等等我,路丙路丙,快把我的梯子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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