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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感觉到了姜砚之的视线,那黑猫对着他呲了呲牙,喵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穿来穿去的。
明明有一只猫,旁人却都没有看见,那便不是真的猫了。
人的鬼魂他见过不少,猫的鬼魂,还真是第一次见。
姜砚之不再看那猫,对着小厮笑道,“明知道我从不吃猫儿狗儿的,你还提,岂不是讨打。
快别磨蹭了,麻溜的上菜来。”
那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嘴欠,就不在这里讨您嫌了,立马就来。”
他说着,挑起帘子,快步的走了出去,临到门口,还瞧了瞧对面的雅室,里头干干净净的,的确是没有猫。
屋子里咚咚咚的都是鼓点声,那打鼓女有一把好嗓子,唱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调儿,怪好听的。
闵惟秀压低了声音,“你又见鬼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一只黑猫,眼睛是金黄色的。
黑猫不祥,也不知道那小娘子做了什么恶,那猫缠上她了。”
“安喜,那小娘子咱可认识?”
这樊楼那是谈笑有勋贵,往来无穷鬼,能在这西楼雅室里坐着的,都是有姓有名的人。
安喜垫着脚看了看,“哎呀,这不是杜三娘吗?以前还同小娘你一道儿放过纸鸢呢。
她是从应天府来的,今年春日同郑国公府的王七郎定了亲。
小娘你当时还去贺喜了,送了她一对宝葫芦的耳坠。”
安喜一说,闵惟秀就明白了,她同这杜三娘,就是泛泛之交。
这小娘子多了,今儿个一个生辰,明儿个一个添妆的,送起礼来,烦不胜烦。
闵惟秀不耐烦记这些,临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便替她准备了好几个匣子,若是寻常关系,就从那第一个匣子里取,里头都是些出不了错的礼。
这宝葫芦首饰,便是如此,难怪她不大记得这杜三娘了。
安喜说着,皱了皱眉头,“不过咱们去杜府的时候,可没有见这位杜三娘,养过黑猫。”
黑猫不吉利,基本上贵族的小娘子养的多是白色的番猫,或者是本地品相好一些三花狸猫。
闵惟秀附和着点了点头,“三大王,你看黑猫看不出来是鬼,但是之前怎么在我家中,一瞧就瞧出了李方是鬼?”
“仔细瞧,都能够瞧得出来,鬼魂没有影子。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动物的鬼魂,没有往那上头想。
至于李方,那简直太明显了。
你阿奶他们在一旁烧纸,不可能旁边蹲这么大个人,在地上捡金子,还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瞧不见那个人。”
闵惟秀惊讶得差点儿把嘴中的汤喷出来,“人烧的金箔元宝啥的,到了鬼手中,当真能够变成金子用?那我应该回去烧他几百箩筐的给我阿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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