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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给我拦住了。”
路丙一听,赶忙高声的唤门口的护卫。
那些护卫一听,全都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将那门口团团围住了。
许老汉扭过头来,舔着脸笑道:“这位小郎君,你年轻有所不知,这抬棺材的,哪里能够随便让棺材落地了,你便是让我们停下,我们也不敢啊,万一那死者的鬼魂不肯走了,停留在这里了,那可就不妙了。”
闵惟秀走了过去,勾了勾嘴角笑了笑,“我是瞧着你这老汉眼光不行,怎么寻了这么几个软脚虾,八个人连口薄皮棺材都抬不起,怕是没有吃饱饭吧。”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我最后说一句,把棺材给我放下。”
那抬棺材的八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嘭的一声把棺材放下了。
打头的那一个人,不服气的说道:“你说谁是软脚虾。
不是我说许老汉,今日这趟差事,你得多给兄弟们几尺白布。
这里头是你家亲戚吧,你这用了多好的棺材啊,咋这么重,我们兄弟们刚刚差点没有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闵惟秀走到了那棺材边,猛的用力一掰,那棺材盖子就掀开了来。
抬轿的汉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难怪这小郎君叫他们软脚虾,这同他一比,他们可不都是软脚虾了么?
更让他们大跌眼睛的还在后头,闵惟秀对着那个死者行了个礼,然后伸手那么一端,就将那个死者端了出来,放在了棺材盖子上。
抬轿的汉子赶忙抢过了许老汉手中的篮子还有香烛,又是烧钱,又是点蜡烛起来,一边点还一边喃喃的说道:“您莫要怪啊,这开封府来的小郎君,不懂我们这里的风俗,若是惹恼了您,您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
安喜心有戚戚的掏出自己的帕子,不敢看地上的死者,慌慌张张的给闵惟秀擦了手。
闵惟秀看了路丙一眼,将那棺材里铺着的布掀了开来,然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敲了敲,这声音一点都不实,里头竟然是中空的!
“路丙,这里的人,一个都别给我放走了。”
闵惟秀说着,伸手用力一戳,就将那棺材底子戳了两个洞,然后用力的一拉,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整块棺材板子全都掀开了来。
路丙一瞧见棺材里的人,大惊失色,“三大王!
三大王!”
只见姜砚之安静的躺在里头,气息微弱,面如土色,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
闵惟秀心中一揪,上辈子姜砚之没有出来救过闵家,是不是上辈子没有她来救他,所以三大王就这么死掉了呢?还是更早些时候,他早早的就去了任上,然后在路上,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到底是谁,想要杀了他?
还是说,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他天生就是个短命鬼。
闵惟秀想着,猛的一狠心,用力的掐了一下姜砚之的人中,又给他揉搓胸口起来,“路丙你别顾着嚎,你家大王还没有死呢,你快去把另外的一口棺材掀开了,看张仵作是不是在里头。”
躺在棺材里恍恍惚惚的姜砚之,耳朵动了动,哎呀我的娘啊,这来勾魂的鬼差怎么同闵五的声音这么像啊!
他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却怎么就不明白闵五到底说的什么呢?
想到这里,姜砚之的呼吸微微的急促了一些,他正准备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啊,嬷嬷,别用针扎我嘴巴!
扎破了扎破了!”
闵惟秀掐着人中的手一僵,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丫的你叫谁嬷嬷?还用针扎!
她就是用指甲掐了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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