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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二叔的山羊胡子抖了抖。
闵惟秀背过身去,怎么办,她又想笑了。
姜砚之说着,定定的看着闵二叔:“小王有人证,可以证明,就在重阳节前夜,闵老夫人同闵进士,以及闵进士夫人,在这埋骨之地为死者烧纸。
我就奇怪了,闵进士你能解释一下,为何你早就知晓,却要装作不知么?”
安喜的小胸脯挺了挺,顿时激动起来,难不成她也要上公堂,当一回人证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二房的老爷岂不是杀人凶手?
这么一想,又有些左右为难起来。
好在姜砚之到底没有叫她出来作证。
闵二叔却是瞳孔猛的一缩,稳了稳心神,“哪里有这等事,你莫要胡言乱语。”
姜砚之笑了笑,“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最清楚了。
烧纸会在地上留下痕迹,原本下雨不久就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的,但是林婆子去翻地挖骨,将那烧的灰都翻到坑里去了,现在还好好的待在那水坑里呢。
银屏你说是不是?”
银屏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闵老夫人同闵二叔全都变了脸色。
“让小王来捋上一捋,首先是作案的手法,你识钩吻,又审过旁人用钩吻杀人的案子,完全可以如法炮制,若是小王没有记错的话,十年之前,老武国公受了伤,从战场上退了下来,而你恰好从南地归京叙职。”
“按照人之常情来看,你很有可能从南地带了钩吻归京,作为金疮药外用。
就闵进士读过百草经,都要夸大成过目不忘而言,我只要寻府上的几个老人问问,就能证实,确有此事。”
“当然,你很有可能说的是,我带了一味神药,能起死人,肉白骨,巴拉巴拉之类的。”
临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回忆了一会儿,“听三大王这么一说,老奴当真想起来了,二老爷回京的时候,的确是送了药材,不光是老国公,还给我们长房也送了,只不过长公主用的都是宫中秘药,那药便收在库房中,一直没有拿出来用。”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三大王料事如神,的确是用锦盒好好的包着。
公主的库房,都是老奴打理,所有礼物往来,均登记造册,一会儿我便将那册子送过来。”
闵惟秀简直想要啪啪啪的鼓掌了,这姜砚之瞧得也顺眼起来。
“你带了毒药来,你见过人用钩吻杀人,你知道李管家就埋在树下,闵进士,你能够解释一下,为何之前你都避而不谈这事么?还是说你其实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姜砚之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盯着闵二叔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问道。
闵二叔身子一震,说不出话来,闵老夫人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啪啪啪的鼓起掌来,“我儿同李管家无仇无怨,为何要杀了他?你也说了,他喜欢吹嘘,从南地带了钩吻回来,少不了在府中说自己断过的案子,被有心人听到耳中,学了去,也是未知的。”
“我们并不知晓那树下埋的是李管家,我们是在祭拜我那可怜的哥哥,他在战乱之中为了保护我,被杀死了,就在重阳节的前一日。
我们只是恰巧寻了那么一个僻静的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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