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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李医生那帮我要几张a4纸,还有黑色的水笔,一会到活动室等我。”
虽然这活轻松又方便,并不是小六最初想要帮助余光做的事,但这是余光要求的,他不好拒绝。
呆愣了一下后,他抿了抿嘴,见余光站在原地还看着自己,才小声应承:“光哥,那我去了,一会儿我帮你送去活动室。”
说完这句才几秒他又想到什么,说:“你手腕骨裂的地方要小心,尽量别举重物。”
那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婆妈,余光想笑,怕伤他自尊,见他憋红着脸瞧着自己,这才对着他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快去、让他多拿些纸、让他记得拿黑色的水笔。
小六又重复了他交代的话后转身就走了。
余光瞧时间费得有些多也不敢多留,加快脚步朝饭堂的大厨房走去。
两小时后,该干的活才全都干完。
那个点正值午饭时间,余光干脆就留在饭堂排了队领了饭。
吃到一半,见另一条长桌那琛哥和其他几个狱友一起端着饭盆坐了下去。
那晚过后,琛哥被记了一次过,关了一天的禁闭,禁闭结束后他又被换了房,现如今已经不在余光和小六那个屋子了。
狱警给了他一间单人间,算是让他思过。
他走的时候小六还在医务室床上躺着,等小六醒过来时,他已经进了禁闭室。
所以他和小六自那晚之后并无照面。
余光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正好他也投来注视的目光,两人四目交汇算是打了招呼了。
余光没什么胃口,刚想起身离开,肩膀就被人按住,抬头一看,刚才还在另一桌和自己对视的梁琛现在就在自己身后。
“聊几句。”
梁琛对着余光低吼了下,按着余光的手没放松反而加了些力度。
余光被他按着起不来,干脆顺势又坐了回去,耷着眼皮等他开口。
梁琛比余光晚进来两年,岁数上又比余光年轻个几岁,原本见不得余光特立独行又目中无人的样子,曾经挑衅过余光几次。
然而在他见过余光真正发狠将侮辱自己的大块头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才知道这个男人的不简单。
他忌惮他。
在梁琛的心里余光这男人藏得很深,不只是城府还有身手。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梁琛和余光都是点头之交,没什么大的冲突和矛盾。
不过今天梁琛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
饭堂里已经围了十几个狱友等着看戏,刚才梁琛的动作显然在他们眼里是赤|裸裸地挑衅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群等着看戏的人就各自散了,梁琛只是竖着眉头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就坐到了余光的对面。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演变成大家期待的一场斗殴,对于那群荷尔蒙满满的男人来说完全没了兴致。
“他怎样?还好吧?”
梁琛口里的他指的是小六,余光是聪明人,不用挑明,他应该能明白。
余光抬眼看梁琛,想从他的表情中寻出些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梁琛痞性大,年轻傲慢,可能入狱前也是企业或者组织的高位者,否则不会有这一身为所欲为的性子。
他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真心关心一个被自己欺凌的弱小者。
然而,不信也得信,梁琛此刻的眼神竟然透着真诚的关切。
可能猜到了余光对自己的想法,梁琛难得露出无奈的神态,摸了摸鼻子后又说:“光哥,你别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下小六的情况。
我去问李大夫,李大夫没理我。”
“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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