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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懂!”
林徹一时语塞,拉着她的手也不自觉松了一些。
陆小鹿趁机跑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雨幕里。
“我也去帮忙!”
班爷将行李往阿楠怀里一塞,撒开丫子也追了出去。
林徹被他撞的身子一歪,险些磕在桌上。
他呆呆地垂着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
他不懂?他是不懂。
人生在世想要独善其身已是不易,为何还要处处为陌生人着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他们的悲欢离合与他何干?
自小开始,他便只为自己活,只为自己谋。
他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里摸打滚爬十多年,又有何人为他着想过?
他也并非不愿帮衬别人。
只要不与他的利益相冲,顺手救上一救他还是肯的。
可但凡有一丁点儿妨碍到了他,他宁可担上冷酷无情的骂名。
割肉喂鹰,这是佛祖才会做的事情。
他区区一个凡人,自认无法高尚至此。
他只愿护好自己,护好自己在乎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于他不过是草芥罢了。
但就算他不懂又怎样?林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扬起一抹轻蔑又志在必得的笑。
——就算不懂,也不妨碍他得到她。
如果她喜欢的是那样的人,他装上一装又有何妨?大不了,骗她一辈子就是了。
大雨滂沱,不见停歇。
客栈之中蓦地传来一片惊叫声:“主子——”
只是,再稠密的惊叫声也拦不住他的步子,不,是任何事物都拦不住。
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头儿,怎么办?主子的身子……”
护卫们乱成一团。
领头的护卫瞪了他们一眼,随手拿起一把伞来:“还能怎么办?追!”
护卫们如梦初醒,纷纷找出自己的伞来,争先恐后地往门外挤,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只听得“哐当”
一声,客栈的窗户应声而坠,一个赤红色的娇小身影翻窗而出,赤练蛇似的长鞭束在纤腰上,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雨幕中的绯衣少女抿紧了嘴唇,眼神坚定。
——你能为她做的所有事,我也能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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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人迹寥寥,原本忙碌着的挑夫们全聚在一个雨棚下避雨,扛到半路的米袋则被他们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
这场雨实在来得太急,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刚跑上几步就被浇了个透湿。
就是可惜了那些米了,被雨这么一淋,不知道还能不能卖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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