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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突然发着抖开口:“……许星洲。”
许星洲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回头望向秦渡。
“你当……”
秦渡哑着嗓子道:“……当我没说行吗?”
许星洲:“……什么意思?”
秦渡嗓音发颤,那声音里甚至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你觉、觉得和我做朋友还可以,那我们就继续做朋友。”
“我不是非和你谈恋爱不可……就算陪在……”
……就算陪在你身边看着,也行。
秦渡那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哀求。
许星洲连想都不想就问:“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秦渡背对着她,一点头,声音几乎都在发抖:“……嗯。”
——这种人怎么会爱上我?许星洲捏着门把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喜欢我,大概就像喜欢他从路边捡来的受伤鸟儿一样,也可能是喜欢路边夹道的野花。
他的世界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而那个男人想把那只鸟据为己有,成为自己无数收藏之一。
许星洲发着抖说:“——秦渡。”
秦渡抬起头,一开始的戏谑与游刃有余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和她皮‘叫师兄’了。
这个身高一米八六的青年此时眼眶通红犹如困兽,哀求般地看着握着门把手的、比他纤细柔软得多的姑娘。
ATM外下着雨,漆黑的雨水铺天盖地,许星洲将那扇玻璃门推开少许,女孩细白的手腕立时被淋得湿透。
“秦渡,”
许星洲嘲讽地问:“我把昨天你请我吃饭的钱转还给你吧?”
秦渡一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接着许星洲就四两拨千斤地、嗓音发抖地拿话儿扎他:
“——不就是心疼请我吃饭的钱吗,我回去转给你啊。”
她那句话极具嘲讽羞辱的意味,偏又带着种清亮的柔软,秦渡看见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如江上灯火般的、清淡俊秀的眉眼。
许星洲说完,推开ATM的门,用手捂住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如晦风雨之中。
许星洲说什么?她说了什么——?
秦渡那一瞬间,脑子都被逼得嗡嗡作响。
秦渡这辈子最不疼的就是钱,何况那还是许星洲——秦渡被她两句话气得血管突突作响,捏着许星洲那把雨伞就冲了出去!
许星洲跑得并不快,秦渡在后头暴怒道:“许星洲——!”
“我操他妈的——!”
秦渡咳嗽了两声,直接将那把雨伞朝着许星洲掷了出去,那雨伞并不重,砸人也不会太疼,却还是砸到了许星洲的肩膀。
“许星洲,”
秦渡眼眶赤红得几乎滴血,隔着老远大吼:
“——算我倒霉,喜欢上你这种神经病!”
许星洲跑都跑不动,蹲在地上咳嗽,哭得眼泪一道鼻涕一道,倔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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