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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八道!我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只言我身有畏寒,较难受孕,你如何就一口咬定我不能生孕!”
林萍儿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大夫骂道。
“较难受孕,不过是安慰之语,老夫行医几十年,怎会这点本事都没有?若你能生出孩子,老夫从此关门!
只是可惜了那丽姨娘,看脉象和血,应是男胎,不过她身体底子好,稍加调理,撤了那害人的麝香,再怀也不是难事。”
这话一出,余震几乎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当场要晕死过去。
他盼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就这样没了!
他眉目冰寒,指着林萍儿,咬牙切齿道:“来人,将这毒妇给我押到祠堂看守!”
林萍儿慌了神,拽着他的衣摆,哭着道:“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你要相信妾身啊!
当初若不是妾身冒死在那些土匪手中救了你——”
余震心烦,踹开了林萍儿的手,咬牙道:“将她关押回主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主院半步!”
眼看着仆妇就要将林萍儿拉下去,余清遥忽然上前一步:“父亲,且慢。”
余清遥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父亲,她连女儿的嫁妆上都染了麝香,这库房是不能让她再看着了,况且她要禁足,掌家总归不便,不如将库房钥匙交给女儿吧。”
余震蹙了蹙眉头,看了余清遥一眼,道:“你?”
余清遥一本正经道:“我也过了及笄,早晚要学着掌家的。
若是日后我出嫁,再交给丽姨娘便是了,方才大夫也说了,丽姨娘身体底子好,调养好,再怀也不是难事。”
余震没有异议,当即上前,将林萍儿身上佩戴的库房钥匙拽了过来,交给了余清遥。
林萍儿目光惊惧地看着余清遥,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她被这个贱蹄子设计了!
她竟敢联手丽姨娘,设计她!
是她大意了!
想不到这小贱人竟是这样厉害的角色!
她本来还想要谋算这贱蹄子手中的嫁妆,不想被她反将了一军,连库房的钥匙都丢了!
这个贱蹄子是留不得了!
她再在余府一日,她哪有好日子过?
林萍儿哭哭啼啼地被禁足在主院了。
余清遥拿了库房的钥匙,刻不容缓就开始盘账。
一整晚下来,她将余家所有的财物清点得一清二楚。
上辈子,她带着母亲早就备下的嫁妆下嫁林家,供林家一家人吃喝用度,人情往来,甚至为他谋划打点,最后却让父亲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犯傻了!
属于她的东西,旁人一分也休得抢走!
晃眼十日过去。
丽姨娘虽然没有真正流产,但是余清遥仍然是吩咐了厨房,将燕窝鱼翅等好东西流水似的送到了丽苑。
就连余震也因为愧疚,来丽苑陪伴了丽姨娘好几日。
府中不止丽姨娘一个姨娘,这般偏袒,自然是惹了人眼红的。
其中数二姑娘的生母慧姨娘尤甚。
这晚,余清遥将炖好的冰糖燕窝红枣羹送到了丽姨娘的院子后,出来的时候,恰好撞上了自己的妹妹余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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