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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酒儿不念着二奶奶的恩情不说,现在竟和穆姑娘搅到一伙去了。
那姓穆的是什么人?那是要和奶奶抢位子的女人!
奶奶重病时候就等着奶奶病死好做二爷继室的人!
童儿越像想越气,脸都憋红了,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乞儿出身的贱蹄子,谁不是有口饭就跟着走了,没心没肝的东西,当初就不该买她,现在倒好,养出个白眼狼!”
意儿也这么想,但自那夜和华文熙说开后,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对什么事都不太敢信了,闻言虽也生气,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看向华文熙。
华文熙好笑的安慰童儿,“酒儿才多大,这么小点年纪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偏你拿她当个大人看。”
童儿反驳道:“她都快六岁了,我那时候就能给全家做饭了……”
看华文熙似乎对酒儿有回护之意,一气之下声量也大了,“反正从小就不学好,以后也不会是个好的!
奶奶不要再信她了!”
华文熙这时挑了下眉毛,眼睛往门口看了一下,给意儿使了个眼色,口中道:“吃个饭,偏你这么多话,让我也吃不好。”
童儿闻言委屈地撅嘴还要再说,华文熙握住她的手摇头。
那边意儿会意,已悄悄走到门口,猛地一掀门帘子,就听见清脆的碰瓷声和小小的惊叫声。
“吓,吓我一跳,我想着奶奶会不会渴了,泡了壶茶。”
是彩月的声音,又刻意高声补充道:“意儿姐姐明鉴,没有偷听你们讲话的意思,我刚走到这,不信你去问小厨房的人,这水刚烧开。”
意儿沉着脸看她,彩月也有些惶惶,却挂着一幅笑脸,“奶奶渴不渴?要不要喝茶?今日小厨房上了酱黄瓜,吃了容易渴吧?”
华文熙听了提高声音,“正好口干,进来吧。”
彩月对着意儿笑了一下,低头进了屋,见桌上竟有三副碗筷,有小小的讶异,却掩饰住了,带着殷勤的笑容道:“奶奶,这是我去年埋下的雪水,从梅枝上取的,埋了两瓮,今日开了一瓮,您尝尝。”
华文熙接过一杯吹了吹,略沾了唇,道:“确实不错。”
彩月笑,“我特意挑了开的最好的梅枝。”
童儿听了撇嘴,“去年那时候奶奶还病着,你倒有闲心去看梅花存雪水。”
彩月一僵,强笑道:“也是想着奶奶病中错过了赏梅,便想为奶奶存着,也算是赏过了冬梅。”
童儿还要再说,华文熙看她一眼,对彩月道:“难为你还一直记着,这茶不错,今年再存一些。”
彩月听了喜不自禁,行了礼下去了。
意儿走过来,将茶壶茶杯放到桌子的另一边,又站回到门边。
徐嬷嬷嘱咐了,奶奶入口的东西不能经他人的手。
童儿也知道闯祸了,自己一时忘形,声音太大了,便低头玩着手指不做声。
华文熙拿筷子挟了几口小菜,吃了会才道:“你们知道的,现在院子里乱着,我就这么出去了一回,身边的魑魅魍魉就都动起来了。
我身边能用的人手不多,徐嬷嬷年纪大了又病着,我不想再让她劳心,你们两个是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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