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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正事来,意儿的声音严肃了几分,“是,秀秀不发病的时候还挺乖的,就是得我抱着,不然就哭闹。”
“秀秀?”
意儿不好意思的笑,“随便起的……对了奶奶,我叫小宝去秀秀原先住的那条胡同打听了,她应就是红枣的妹妹了。
红枣先前自卖进府,就将秀秀给了那家人,每月休息的时候会带钱过去。
听说那家人成婚几年了没个孩子,就收下了妞妞。
先前还好着,后头发现秀秀有病,就动辄打骂,到那家的女人自己怀了,就更是不当人看了……只是每回红枣送钱的时候会打扮起来。”
华文熙沉默半晌,问道:“秀秀的病怎么样了?大夫说能治吗?”
虽这么问,心里头却也清楚,癫痫在这时候恐怕治不了。
果然,意儿黯然道:“大夫说治不好,只能让少发作,断不了根。”
华文熙倒还好,毕竟心里有了准备,又没见过那孩子,心里头只是惋惜,又感叹红枣遇人不淑。
而意儿这些天和秀秀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说这些话实在心里难受。
她恳切道:“奶奶,能不能……给秀秀再找个大夫?”
童儿是知道如今家里箱子里有几个现钱的,怕奶奶不好拒绝,忙道:“那是红枣的妹妹,自有她费心,干我们什么事,我看还是早点让红枣把妹妹领回去才是。”
意儿咬着唇不说话。
华文熙心想就算到时红枣过来认回了妹妹,但她一个三等丫头,连自己的屋子都没,还是和粗使丫头睡大通铺,怎么照顾的了这孩子。
恐怕到时还是送给别人了事……
她叹口气,问起红枣:“怎得她还没去看她妹妹吗?”
童儿道:“红枣一月就一天假,那几日生病早把后几个月的假也用完了……”
华文熙扶额,“倒忘了这茬……找个丫头,就那个梨花吧,去和红枣换几次班,让她能抽空出府一趟。”
意儿闻言垂下眼帘,华文熙看在眼里叹气,若是红枣能知恩还好说,若是不能……这孩子的归处真是个问题,恐怕红枣会以为她拿着她妹妹的命要挟她!
而意儿又已经对这孩子生了感情!
又说了几句,华文熙赶意儿走,“秀秀不是离不开你,你快些回去吧。
对了,这几日叶掌柜会去找你们,到时他有什么话有什么东西,就带过来。”
意儿点头下去了。
华文熙又对童儿道:“我手里有几幅画,摆着也没用,拿了牌子出去帮我卖了,记得别叫嬷嬷知道。”
童儿不接,“奶奶,又不是什么相干的人,干嘛还当自己的东西……”
“如今用钱的地方还多着,明日嬷嬷叫了牙婆来,还要买几个人,手里没钱怎么行,你去当的时候小心着点,别叫人骗了。”
童儿这才接了牌子。
童儿坐了佟远山赶得马车出了府,问了个路人寻了家当铺,坐下来与那伙计讨价还价。
“……你看看这边脚,都黄了!
你们是怎么保存的,这几幅给九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那伙计仔细翻了画睁着三角眼挑剔道。
童儿话都懒得说收了画就要走。
那伙计反而叫住她,“唉,这位姑娘,价钱不合适咱们慢慢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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