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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说一句丢人的,白术是真的被弄懵了——平日里机智得像只猴子似的她现在变成了猴子请来的逗比,不但没有伸出手推开君长知,还仰着脸特别配合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吻可怕极了,仿佛能抽光人所有的思考能力——然而它又是极为符合君长知本人性格的,看似温吞的外表下实际上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舌尖懒洋洋地勾住白术的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空间,在后者稍稍让步后,得寸进尺的肆意进攻,直到杀到敌人丢盔弃甲,彻底放弃抵抗……
等这一吻过去,时间就仿佛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两人分开,周围安静得可怕,白术鼓着脸气喘吁吁,君长知倒是不急不慢,伸出手提她擦去唇角边未来得及吞咽下的唾液,淡淡道:“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这个王八蛋在不知道死活下落的情况下几个月未见见了她不惊讶不生气不高兴不伤心将一套“假装我们不认识”
的戏码演到了影帝级别——然后在整场大戏眼瞧着就要无声落幕的时候,他借着游戏的局扑上来众目睽睽之下占了个便宜,最后,居然跟她说愿赌服输!
白术几乎气得呕血。
瞪了眼面前的人,后者像是早就猜到她会是这般反应,面无表情。
白术见撒气对象没反应,只好换个倒霉人群——转过头扫了一眼周围定格在他们抱在一起互啃的前一秒还没反应过来的周围人,抬起手用袖子抹了下嘴,冷冷问:“看什么看,我女的,他不断袖。”
众人惊呆了。
反应过来后,纷纷露出被雷劈过的表情。
——唯独北镇王,在最初的惊愕后笑弯了腰,一边笑一边说:“若是哪个男人看上你,他离断袖也就是一脚往前万丈深渊的距离了!”
白术没客气,狠狠地踩了北镇王一脚——要说她真的就和君长知这么有缘拿到一样的短签这种十分少女漫画的事情白术并不会相信,所以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应该是某个笑得最开心的人。
现场也就孟朝玉笑得最开心,就好像他没看见当事人以及周围围观的众人有多尴尬似的——
最尴尬的莫过于白术在孟朝玉的欢声笑语中转过头不小心对视上了牛银花的双眼——那张这两年出落得越发精致的脸,最漂亮的莫过于那双眼睛。
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和当年将半粒莲子递给自己的那双乌黑的眼重叠在一起。
其实它们又好像完全不同。
白术心里往下沉了沉,发现自己的心情变的更加不好了。
……
人群散去后,君长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没有多看白术一眼,高冷的像男神——对于那些已经有些喝高跑上来敬酒的人,他倒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酒往下灌,像喝白水似的。
白术单手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片刻之后,发现自己也是隔着老远的,跟着君某人一杯一杯下肚——这会儿桌面上堆满了空酒瓶……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略感无聊地长叹一口气:“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你说谁?”
北镇王拎着一壶小酒来到白术身边,这会儿大家都乐呵开了,也就不再规规矩矩地坐在原本做的座位上,王爷拎着酒杯大剌剌地跟自己这“得力干将”
碰了个杯,看对方毫不含糊地捡起个盛满了酒的酒杯一口将酒灌下,他盯着他,勾起唇角:“在未来的百日内,你要成咱们这小小边城的名人了,风头怕是要盖过本王。”
“那是,”
白术冷笑,“毕竟君大人的唇可不是尔等卑贱凡人想碰就能碰到的。”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二十八,”
孟朝玉换上了个严肃的表情,直呼面前人的某个忌讳名,“你同这君长知果然有一腿,这么大的事儿,你怎地不告诉本王?”
“……”
白术打了个酒嗝儿,竖起一根手指胡乱压在了孟朝玉那张停不来的嘴上,严肃道:“首先,咱俩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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