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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贾代善看这个长子极不顺眼,从来便没有好脸色。
贾赦迅速撤退,挪到最末席那边坐下,现在走是不敢的,只能勉强坐下去。
贾代善恨恨瞪了贾赦一眼,转头叮嘱林如海:“那畜生从不干好事,贤婿莫要理他。”
“啊……哦……”
林如海立时便觉得跟贾代善相比,他爹还是个不错的老头。
在荣国府里呆过一天,林如海带着贾敏准备回家了,贾母拉着女儿的手,一直送到二门外,红着眼圈殷殷嘱咐:“你们夫妻要和睦,事事有商有量才好,不要拌嘴。”
“要上敬公婆,下爱弟妹,切不可任性娇纵。”
“待下人要和气,处事要公正,不可私心偏向自己人。”
又对林如海道:“姑爷,敏儿自小娇惯,她若有不对,你多担待。”
林如海连忙表白,他这个业务极熟,张口就来:“请岳父、岳母放心,小婿必不敢有负娘子。”
他的表说特别的诚恳,让人看起来特别放心,最少贾代善就很感动,语带哽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莫要回去晚了,让你亲家母惦念。”
贾母紧跟着接了一句:“替我像亲家母道好,过段日子,我请她过府赏花。”
林如海一一应下,又团团作了个揖,才扶着贾敏上了车,再度拜别,才在贾家一众人眼中,也跟着上了车,驾车的吆喝一声,马车缓缓而动。
贾代善却微微皱眉,女婿看着并未酒醉,怎么也跟着女儿坐车呢?这可不行,他虽没考过科举,却也知道下场那几日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得有个好身体才能打熬过去。
初春本就天寒,他们下场的又不许着棉衣,连吃食都没有点热乎气,全靠那点炭盆取暖,能顶什么用。
每年都有举子,出了场,一场大病把小命送了的。
回到屋来,贾母观他颜色,似有不渝,以为林如海在前院时,有些地方让他看不惯了,便开口劝道:“姑爷还年轻,一时有想不到做不好的,老爷多教他就是。”
“啊……”
贾代善回神,笑了,“如海这孩子事事都好,只是身体不免单薄了些,我有些担心。”
贾母奇道:“我看着挺精神的。”
贾代善摆了摆手,心下有了决定:“待亲家公回来,我亲去跟他说,书固然重要,骑射也不能扔下,既便不想走武举,打熬一下身子骨也是好的。”
“……”
贾母没好意思说,林侯好像不大可能同意贾代善的这个主意。
不知道自己被老丈人按上了一个体弱无力形象的林如海,正在跟贾敏感叹:“贾赦也太荒唐了,居然连男人也不放过。”
贾敏斜了他一眼,用一种你真没见识的目光看他,“长点见识好么,喜男风是这个社会的时尚,比玩女人还高大上呢!”
“……”
林如海半张着嘴,呆愣的半天没说话,久久才吐出两个字:“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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